殷美麗慌慌張張地拿出手機,幾番強作鎮定下終於撥通了110。蘇宿離根本就不知道殷美麗為什麼會這樣子做。
殷美麗滿臉淚水地說:“孩子啊,不要怪媽媽狠心。媽媽也不想的啊,可是你現在不去自首的話唯有報警抓你了。媽媽也不想看見你再傷害人了啊。”
蘇宿離看著殷美麗哭成這個樣子,心裏最柔軟的地方還是被觸動了。給他跪下的人是將他一手帶大的媽媽,不怕苦不怕累,就算自己的親生父親在外麵跟其他女人有染,她都不曾在自己麵前說過半句難聽的話,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讓自己可以健健康康地長大,可是現在的自己卻是雙手沾滿鮮血的犯人。
蘇宿離扶起殷美麗說:“媽媽,我知道了。我不會跑的,我就坐在這裏等著警察來抓我。”
說完他還看了看蘇流鬱的父親,擠了半天的話還是說不出口。而後他就一個跟頭栽在沙發裏麵,用手臂擋著眼睛。他們不知道蘇宿離到底哭了沒有,他們隻是怔怔的站在那裏看著蘇宿離。
“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規定: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蘇宿離因為力保其母親殷美麗不被強奸而失手錯殺犯罪者穆胤,判處有期徒刑5年,又因與繼父蘇某發生爭執,一時爭吵得不出相應的結論,故意傷害其繼父,判處2年有期徒刑。兩件事件所判處的時間是8年,緩期兩年。”
蘇宿離要呆在那牢獄裏麵八年的時間,殷美麗想著想著就不自覺地歎了口氣。蘇流鬱的父親握住她的手說:“不要傷心,我們到時候天天來看他就是了。要是他能在裏麵得到改造,我受得傷還是值得的。”
殷美麗看著他就笑了,輕輕地點點頭。
蘇流鬱的父親笑著對她說:“我們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吧,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殷美麗聽他這樣子說就笑道:“為什麼不領養一男一女呢?這樣子也多一份樂趣啊,孩子自己一個人也挺寂寞的,不是嗎?”
蘇流鬱的父親看了看殷美麗,然後就失聲輕笑:“好好好,都依你。”
就這樣,他們的車離開了監獄,駛向遠方。正如殷美麗所想,他們不僅是駛向孤兒院,更是駛向他們幸福的未來。
世間最美好的事情無非就是跟喜歡的人一起做喜歡做的事情,便足矣。
梁林肴看著紛紛揚揚的大雪出神。
她記得以前跟解宇允的約定,她記得自己要跟解宇允玩雪仗堆雪人的約定。
她轉頭看了看店裏麵忙前忙後的席簡斯就感慨萬分,隻是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去跟解宇允玩上一場堆雪人和打雪仗。
不僅僅是兌現了諾言,還了卻了自己心中多年的想法。
梁林肴知道席簡斯跟解宇允關係不好,但是那個諾言是自己說出的,不去兌現心裏總覺得很不舒服。
她拍了拍快僵硬的臉蛋說:“梁林肴,你是可以的。你一定可以說服席簡斯那個霸道鬼自私鬼不講理的家夥的,加油加油加油”
梁林肴緊了緊腰帶就走了進去,扯了扯席簡斯的衣角說:“我有話跟你說。”
席簡斯看了看她,然後朝客人笑了笑說:“請稍等。我家娘子有話跟我說。”
那幾個女孩子曖昧一般看了看他們,然後就對著席簡斯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席簡斯朝她們笑了笑就跟在梁林肴的身後走了出去。
梁林肴神色認真地看著席簡斯說:“我想去見一下解宇允。”
席簡斯怔了一下,然後就摸了摸梁林肴的額頭說:“你沒發燒吧?”
梁林肴拍掉席簡斯的手說:“我健康著呢,被你打扮成了一個熊貓,我要是還生病我就要去醫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