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誹之後就朝著劉素然笑了笑。
劉素然也對著梁林肴笑,而且笑得很明媚。讓梁林肴心裏覺得發毛,她決定不再去理會這個虛偽的女人。
“好了,我們該去看看其他的朋友了。人家其他人還要打招呼呢。”梁林肴拉了拉席簡斯的衣角,輕聲道。
解宇允看著梁林肴,微微一笑。梁林肴也對著解宇允微微一笑。
他們都知道這笑容包含了多少意義。
梁林肴甩掉席簡斯自己一個人站在場外邊發呆。
不是梁林肴舍不得解宇允,隻是不知道解宇允的未婚妻居然會是她。梁林肴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些什麼,現在要珍惜的人隻有席簡斯,沒有其他人,自己不可以心猿意馬。
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然後抬起頭的時候。她就如同被雷劈中一般立在那裏。
對麵站著一個自己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人,那個人與自己之間的關係是梁林肴自己也無法說清的。那個人就站在對麵看著梁林肴,然後保持著一副微笑的樣子看著她。
此時的大雪下得更加肆虐了。從覆蓋在他頭頂上的大雪就可以看出他站在那裏很久了,似乎是在等著梁林肴。
斑紋囚服讓梁林肴回歸了現實,那個人就是梁林肴出門在外第一個認識的人。沒有他梁林肴就不可能誤上解宇允的車,就此來到上海。沒有他梁林肴就不可能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困難。沒有他,梁林肴也不會明白,這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值得自己去懷念。
那個人就是梁林肴每晚都會對著月亮訴說的主角,鴨舌帽男孩。
梁林肴看見鴨舌帽男孩的嘴唇動了動,她仔細看著他的嘴唇,等明白他在說什麼的時候,他卻一頭紮進人群中不知去向。
梁林肴隻是怔怔地站在那裏看著鴨舌帽男孩消失的地方,席簡斯找到梁林肴的時候就發現她呆若木雞的樣子。用手在她的麵前搖了幾下之後,梁林肴終於回複了知覺。隻是這一次,是淚流滿麵,哭的稀裏嘩啦。
她一直呢喃地說:“他還沒死,他還沒死。他來找我,跟我說再見。”
席簡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他知道如果不是可以震撼梁林肴心靈的事情,她是不會哭得那麼厲害的。
他能做的,就是陪在她的身邊,分享她的喜怒哀樂,讓她明白,她不是自己一個人。
梁林肴跟席簡斯回到了才子佳人,一開門就是看見了讓梁林肴噴血的一幕。
白肴被兩隻小老鼠圍攻,它自己卻悶不作聲。還甩著尾巴在跟那兩隻小老鼠逗玩。
梁林肴看著席簡斯,席簡斯幹笑說:“這隻是它在減輕敵人的防備,好一舉攻破它們的老巢。”
“是麼?”梁林肴淡淡地說。
席簡斯心裏暗叫不好,梁林肴現在沒有心情跟自己在開玩笑。
他現在隻能默默為白肴祈禱了。
“也許它心地善良,吃了大老鼠,留著小老鼠在,畢竟小老鼠還小。”席簡斯繼續為白肴開脫。
可是待梁林肴一轉頭,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空隙中就有兩隻大老鼠很是恩愛的打鬧而過。
甚是目中無人。
席簡斯滿頭大汗的想繼續找理由,結果梁林肴那雙冷死人的聲音說:“你自己想辦法吧,我限你三天之內把它弄走。”
席簡斯這下子也是沒辦法了,他歎了口氣看著那雙無辜的幽藍色眼睛說:“對不起了,我也保不了你了。”
在席簡斯四處尋找買主的時候,梁林肴就收到了三封信。
一封感謝信,一封道歉信,一封來自監獄的信。
感謝信是來自河南的,道歉信是解宇允的,監獄的信封上有幾個歪歪扭扭的字:羅安(寄)梁林肴(收)
羅安,是鴨舌帽男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