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樂一臉錯愕地說:“你在說什麼?為什麼要打掉?這可是我們的孩子啊。”
“我們現在還養不起。我也不想要。”陳暮冷冷地說。
“不想要?養不起?我看你還是喜歡著梁林肴那個吧?我告訴你陳暮,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她了。”謝言樂惡狠狠地說。
她的愛恨自私,容不下一絲一毫的沙粒。
“你不可以這麼自私的。”陳暮反駁她。
謝言樂啼哭了起來:“我那麼愛你,你愛我一下會死嗎?”
陳暮不再跟她爭吵,謝言樂也天天以淚洗麵。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謝言樂的肚子越來越大,學校裏麵的人都議論紛紛。陳暮依舊我行我素,每天都很準時地出現在麥子沫的麵前說:“肴肴有消息了嗎?”
“你還是去照顧你的美嬌娘吧,我要是你的話我早就羞死了。還好意思這樣做。”麥子沫無比厭惡地說。
陳暮語塞。
他心裏對謝言樂的厭惡越來越大。
最後爭吵是免不了的,最後陳暮推了謝言樂一把,謝言樂失足滾下樓梯,腹中的胎兒不保。去醫院沒人陪,回家的時候陳暮已經逃之夭夭了。
謝言樂因為承受不了這個事實一下子就變得瘋了,天天都在路邊抓著年輕男子就問:“陳暮,你看我這身衣服漂亮嗎?”
梁林肴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一回到家就嘔吐不止。她腦子裏麵一直盤旋著陳暮的麵容,她根本就不知道陳暮為什麼會有那麼厚的臉皮活在這個世界上。
席簡斯一直幫著她順氣,輕歎氣說:“其實陳暮根本就沒有機會去維也納的,是因為葉然沒了一邊眼睛,而且她現在也在神經病院接受治療呢。”
“別再說了,我現在提起他就想吐。”梁林肴拍拍自己的胸口喘著粗氣說。
席簡斯點點頭。
他一站起來的時候就眼前一黑,怔了一下之後就說;“停電了。”
“怎麼可能會停電?你看外麵不是好好的嗎?”梁林肴納悶。
“我去看看。”席簡斯拉著梁林肴的手走出了廁所。
他找來蠟燭點上就給梁林肴拿著:“爸媽現在出去散步了吧?”
“是啊,他們大概很快就會回來了。”梁林肴為席簡斯照明。
席簡斯看了情況之後說:“有人切斷了我們的電路了。”
梁林肴危機感四起,頭皮發麻:“是誰?”
席簡斯捂著她的嘴悄聲說:“那個人還在室內,你趕緊把蠟燭吹滅。”
梁林肴動動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現在被他捂著嘴吹不了。席簡斯鬆開之後梁林肴把蠟燭緩緩向自己移來,在她準備吹滅的時候,謝言樂放大的麵孔就在自己的麵前,臉上盡是猙獰的顏色。
梁林肴嚇得尖叫起來,席簡斯趕緊捂住她的嘴,一把扯過她往其他地方躲。
“不要吵,她有刀。”席簡斯明顯也是被嚇了一跳,他微微有些發抖。梁林肴的眼淚簌簌地落下來,大氣都不敢喘。一直靠在席簡斯的懷中。
她不知道謝言樂是怎麼進來的,為什麼會切斷家裏的電路,還帶著刀進來。臉上猙獰的麵孔讓梁林肴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席簡斯帶著梁林肴一步一步地移動著,外麵的路燈有些微弱。梁林肴的家在三樓,隻有一絲絲的混光照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