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敢打我?你……你打我?”
太子妃瞬間紅了眼,美眸含淚,像複讀機一樣重複著這幾個字。
夜子淵轉身對身後的幾名宮人喝道:“立馬送煙兒姑娘回挽香閣,她要是有個什麼損失,本太子拿你們是問!”
見從未當眾發怒的太子爺,竟然為了眼前這位姑娘,打了當今在皇後麵前最得寵的太子妃,幾個宮人驀地嚇得哆嗦,不敢有絲毫的忤逆,立馬挽著秦煙就走。
秦煙滿臉迷茫,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太子夜子淵就朝她安慰的點點頭道:“煙兒姑娘,讓你受驚了,你先走吧,接下來的事我來處理!”
說完,夜子淵就不待秦煙回答,拉著太子妃就朝另一端走去。
一路上,丟了顏麵挨了打的太子妃,又吼又叫:“放開我,我要殺了那個狐狸精,我要殺了她。我要告訴母後,你是這樣對我的……”
“夠了,你有完沒完?”
雖然已經走遠,但秦煙仍能聽見太子的暴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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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挽香閣的路上,秦煙一路上都心神不寧。
自己是招誰惹誰了,燒了張爛草席,被那死老頭弄到這裏來,被人玷汙了清白不說,現在還不明不白的成了狐狸精,挨了打無處訴冤,真是愁死她了。
“喂,問你啊,你覺得你們太子妃和太子,會怎麼樣?”心中有委屈,卻無處發泄的她,順便就朝身後的小宮女問道。
小宮女先是一愕,繼而搖了搖頭道;“奴婢不知,反正太子妃不好惹,太子一般都很遷就她。這一次,太子為了姑娘打了太子妃,事情要是鬧大了,太子恐怕……”
秦煙一怔:“恐怕什麼?”
“奴婢不敢說,姑娘放過奴婢吧,反正,太子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姑娘就算有太子爺的庇佑,以後還是小心些吧!”眾所周知,太子妃的手段一向是極其狠毒與淩厲的。尤其是對待一些想接近太子的女人,那下手,更是讓人心悸。
秦煙聽了,微微一懵。有些痛苦的抱頭,歎道:“唉,希望他們二口子能床頭打架,床尾和吧。不要因為我,傷了和氣。我啊,還是早點離開這種事非之地吧,趕緊把草席賣了,早些離開。對了,妹妹,你想買草席嗎?現在買很便宜的,趁涼送葬必備之物啊!”
“……”
…………
晟王府內……
氣氛微僵,某個冷峻的男子,臉色陰寒的半臥在梨木雕刻的軟榻上。
這時,榻前跪著黑壓壓的一片人,個個麵色發青,眼神驚懼的半瞼著,已經過去片刻,仍然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廢物,都找了這麼久,難道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找不到?”
“回……回…….回晟王,那個女人好像已經不在京都了,屬下找遍了整個地方,也沒發現她的影子。”
“胡說,你們可有仔細搜?本王就不相信,她能插翅飛了不成!”
“這……”
“這什麼這,還不滾下去,繼續貼榜懸賞找人,本王就不信,她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是……”
待那群人揮著冷漢,連連退出以後,跟在晟王身邊的精瘦旺財卻走了出來,一臉畢恭畢敬道:“晟王息怒,襄王來了!”
聽到襄王二字,某人陡然從榻上立了起來,臉上的怒氣微悄,略顯激動道:“星童來了?快請!”
“是,晟王!”
當那如美玉的少年入屋以後,晟王夜星堂微微傾身,看到自己的十弟來了,臉上呈現出一抹狂喜之色。
夜星童箭步走向晟王半臥的榻下,隨後蹲坐在一旁的榻沿上,隨後用手撥了撥一側的香爐。輕聲道:“九哥,你的傷還沒好嗎?到底傷了哪裏?”
被問及傷處,夜星堂眼裏閃過一抹狠絕的痛,當下挑起冷眉,不便明言,隻能迷糊混過道:“已無大礙,這兩天便可下榻隨意行走了。”其實他那裏早就不痛了,若不是大夫叮囑要多躺幾天,他早就親自下榻,去找尋那個該死女人的身影了。
見九哥不肯說,夜星童俊美的容顏隻是輕輕一皺,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九哥不願意說的事,沒誰能問得出來。當下,他有些為難道:“九哥,前天你托我畫的畫……”
“嗯?怎麼了?”夜星堂朗聲詢問道,為了找到那個女人,他不惜讓十弟出手畫畫,就是要把這女人找出來。她就算是躲到閻王爺那裏,他也不會輕易放過。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