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會告訴我?
他在心中悶哼,卻又為這種顯而易見的別扭故作雲淡風輕,他斂縮視線,將一臉憋鬧拋在書裏。
許久之後,才帶著一股別扭的慍怒命道:“穆錦池,幫我去廚房繼杯藍山。”
錦池掃了他一眼,籲口氣,悶悶到玻璃幾案上取來黑色的馬克杯,憤懣地掀帶一陣風,走向廚房。
摩卡壺裏的藍山已窮盡。
“喂,沒有啦。”錦池扯著嗓子往客廳方向喊。
“你不會再泡一杯?”
客廳方向迅速粗聲回應,恰似拋來一個石球,不大不小,正好硌在咽管,上不上下不下,說不出半句話。
“真是少爺命……”錦池嘟囔埋怨,卻還是任勞任怨又煮泡起藍山。
心中暗想,不知道上輩子欠他什麼了。
“你在說什麼呢?”他在她身後突然出聲。
錦池大駭一跳,身子一驚,差點把摩卡壺摔落。
她大呼一口氣,也不回過頭看他,平靜中略帶驚悸的口吻:“沒有說什麼。”
“白癡。”他低聲啐了一句,雖然聲小,但錦池還是聽清楚了。
而後,他繼續回客廳看他的雜誌,她則規規矩矩煮泡咖啡。
錦池煮咖啡取用冰箱存儲的純淨水,拉開雙門冰箱,赫然看到一盒十二寸的慕斯蛋糕,淡紫色的碎花硬紙皮包裝,蛋糕上還附著一大把紫色的勿忘我,幾乎占據了整個雙門冰箱的中層。
濃鬱的花香與巧克力散發的奶香混合,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香味,不依不饒地撩拂著錦池的鼻孔,隻覺得鼻尖徒生出些騷養,擤擤鼻頭,阿嚏一聲,爆出一個震天價響的噴嚏。
錦池揉揉鼻尖,這不會是要送給她的蛋糕吧。
“穆錦池,你弄好了沒有?”
他根底還是一如繼往,沉不住氣就出來視查工作情況。見錦池盯著蛋糕發呆,忙別開臉看落地玻琉窗,故作鬆快地摸了下鼻子,冷壓著聲線:“那個是Simon訂的,還有那個花。”
他迫不及待要撇清,這些殷勤的表示通通不是出自他手,佐證他對她的生日是無關痛癢的。
“哦,謝謝。”錦池柔聲道。
這謝謝也沒有指名道姓,說得模糊,連他也涵容在裏邊。
“那蛋糕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你一個人慢慢吃吧。”至於那紫色的勿忘我,他記得他訂得是玫瑰,Simon說巧在花店玫瑰售光,就用勿忘我替代。
“嗯。”
錦池不吃甜食,一個人吃十二寸的慕斯蛋糕,除非自己有個海胃。於是訕訕道:“要不一起吃。”
“你先把藍山泡好。”他的牛脾氣,倒沒有直接說好,而是叫她先泡藍山。
錦池泡好藍山,送至客廳,複又取來蛋糕放到幾案。
輕輕撥開那紫色的鏤紗絲帶,一個心形的白色巧克力蛋糕出現在眼睛,引人奪目的是蛋糕表麵,一對Q版的卡通男女,嘴對嘴,互相擁抱,甜甜蜜密在親吻。身形和麵部特征與他倆極度的相似,旁邊還用紅色的奶油注釋著此情此景:陽陽愛池池,百年結好合。
錦池一陣唏噓。
而他刹時塗了一臉青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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