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你在說什麼？”
佑楓揚著眉，他才出門口就聽到小家夥信誓旦旦的豪言壯語。嘴上雖然不滿，心中卻甚是歡喜。
“不好意思，錦池，小孩子不懂事，你別放心上！”他看見錦池，錦池爛然一笑，表示沒關係。
青文嘖嘖笑出聲，撈著佳佳小胳膊，打起商量：“佳佳小朋友，池姐姐是不可能做你親媽媽了，要不做你幹媽怎麼樣？”
“幹媽，也是媽媽嗎？”小家夥抬頭，詢問佑楓。
“我保證不是老幹媽，絕對是好媽媽。”舒中成伸手憐愛地摸摸小家夥的腦袋。
大家會心一笑。
“那還不叫媽媽？”青文截截佳佳小臉。
小家夥抬頭看看佑楓，用眼神問可以嗎？
佑楓點點頭，小家夥首得許肯，軟嘴一動，糯綿童音一出，簡直溺得死人！
“媽媽！”
錦池一怔，隨即赧然。
“嗯。”
“媽媽！媽媽！媽媽！”小家夥貼上來，連叫好幾聲。
錦池摸摸小家夥的頭，準備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她求救地看看佑楓和青文。
“這孩子真是…...”
“穆錦池！”
佑楓還準備責難幾句，武端陽卻已然出現，他左手習慣性地支在西裝褲口袋，陰鬱的臉孔遮掩在劉海後麵，聲聲冷寒。
錦池大駭，指尖不自覺地顫了顫。
他來得可真是時候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當口撞上了！貌似他不是很忙，貌似，那句媽媽，他聽得一清二楚。
“武先生來了？歡迎，請進。”佑楓客套上前，引領武端陽入內。
工作室門外有個小廳，玻璃門外就是大馬路，武端陽的勞斯萊斯霸氣地停在門口，夜色細雨中，看起來像龐然大物。
錦池無奈地看向青文，青文努努嘴，不好意思地摸摸眉角，活該不應出個餿注意，讓佳佳明目張膽叫‘媽媽’。
“陸先生，好久不見。”武端陽伸出手，公式化地準備握手，卻不及陸佑楓上前，狀似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收回了手。
佑楓的手伸在空中，僵了僵，頓了一會兒，不自然地收回手，溫笑賠禮道：“小孩子，不懂事，武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那是，童言無忌。”他咧嘴一笑，笑意流轉，卻是暗藏冷氣。
“媽媽，他是誰？”佳佳探出頭，皺著眉頭，小模樣一臉困惑。
“他是你是端陽叔叔。”青文笑得爛若桃李，看起來卻牽強。
錦池正惱怎麼向佳佳介紹武端陽，青文仗義出言，適時解了她的圍。
武端陽冷硬的麵孔，目光冷冷射向青文，青文抖了抖了身子，明刀暗箭，應該挨了不少記眼刀。
“媽媽，端陽叔叔好凶！”小佳佳嘟著嘴吐著委屈。顯然，小家夥隻習慣笑臉相迎，對這樣的木魚麵癱，一覺得陌生，便容易形容成某種動物。
“端陽叔叔像大灰狼！”
青文急得眯上了眼，錦池力持著頻頻抽搐的嘴角，看向武端陽。
他站在遠處，仍是一動不動。錦池努力不想將他和大灰狼聯接起來，卻突然覺得從不相，到愈看愈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