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曾經用盡可以自由呼吸的力量,去喜歡一個人,也不管結果如何,隻知道能這樣,真真正正地喜歡一次也好。而最後的惡果,大概就是接下來遇到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再這樣去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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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鍾姨叫她起床,她迷迷糊糊從床上起來。問她想吃點什麼,她說隨便。最近食欲都不是太好,什麼都不想吃。
鍾姨問她,辣椒也不想吃?
她搖搖頭,辣椒還是想吃。
那就來個辣醬拌飯,多少總能吃幾口。
飯後,她追著小豆芽,給它洗澡。小家夥很不乖,滿屋亂躥。
鍾姨問她:"怎麼早上給它洗?天氣變涼了,小心凍著它。"
錦池看看天,揉揉眼睛,僵了僵:"我以為到了傍晚。"
鍾姨笑:"怎麼會一起來就變成晚上?你戴眼鏡去看看牆上的鍾。"
她果然戴著眼鏡去看牆上的鍾,時針停在羅馬數字十一上。
"真看錯時間了。"
"你是早上睡得太久,腦子懵子。"鍾姨說。
錦池笑笑,放過小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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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小豆芽可真要費點體力,她坐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氣喘籲籲。小豆芽最近又長胖了。
"鍾姨,它最近吃了什麼,變這麼重?"錦池問。
鍾姨從廚房出來:"體重又重了?它最近沒吃什麼,為了讓它減點肥,我現在連火腿也不給它吃。白天還帶出去轉轉,我倒覺得瘦了不少。"
"可是它真的很重。"錦池皺皺眉。
鍾姨不信,她最近努力幫小豆芽減肥,有一段時間了,看著它日漸結實的四條狗.腿,減肥頗見成效。
她從錦池手裏接過小豆芽,上下舉了舉:"還輕呀,比上次輕多了。"
"是嗎?"錦池道。
鍾姨把小豆芽放在沙發上,拉拉錦池的手,觸到一片滾燙。既而又迅速摸摸她的額,驚叫起來:"你在發燒!這溫度可不低,走,去醫院掉水。"
"我最討厭打針,上次的退燒藥還一部分,吃幾顆就好。"錦池淡然道。
"你確定吃幾顆退燒藥沒事?"鍾姨一臉置疑。
上次不也說吃退燒藥,結果還是進了醫院。
"非常確定,我隻是著了涼,現在吃藥,然後閉眼好好休息就好。"她安慰自己,也寬慰鍾姨。
"那我去給你倒水。"鍾姨起身去廚房給她倒水。
親眼盯著她吞了退熱片,又扶她上床休息。
"要不要打電話告訴武先生?"鍾姨掖了掖她的被角。
"不用。他很忙。"
"那好吧,不去醫院,總要叫個家庭醫生。"鍾姨道。
錦池咧嘴一笑:"真不用。"
"那你先睡一會兒,我過一會兒來看你。燒還沒退下來,就叫家庭醫生或者去醫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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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穆錦池,你要不要跟我們玩?"他雙手交臂,環胸,眉尾高高揚起。
錦池咧著笑臉,點點頭。
"端陽,我們不帶錦池去好不好,她總慢吞吞的。"錦繡拉拉武端陽的袖子。
武端陽想了想,覺得錦繡說得有道理。又對她說:"你不要跟去了,反正去了,你也不會玩。"
錦池一聽,立即低下頭,刮刮小腳尖。
"哎,錦池,你就不要去了,回家跟武端河去玩過家家,我們這種冒險遊戲不合適你。"錦繡拍拍錦池的肩奉勸。
"可是,端河哥哥,生病了。"她訕訕地說。
"白癡!跟緊點。"武端陽白了她一眼,算是允許她加入他們簡單的探險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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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麵那座小山丘上,有老人說是一片鬼山。據傳小日本進攻中國的時候,在山上屠.殺了好些當地人。小日本在當地盤踞了數月,那些枉死的人,沒有及時收埋,最後冤氣衝天,每天晚上都能聽到一陣鬼泣。
而後就再也沒有什麼人敢獨自越過那座小山丘,多半結伴而行。小孩子好奇心性強,計劃一起越過那座山,不料半路多出個錦池。往時,他們遊戲的時候,大多不會叫上她。她反應遲鈍,又笨手笨腳。
不過,端河要是不在,錦池總會不依不饒地跟在他們後麵。哪怕是不參與,遠遠地看著他們玩得喜笑眉開,她也會不由自主地感染到他們的快樂,既而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