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與愛情無關。
有人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像左手和右手,哪怕不再相愛,也會相守。
那麼,這麼多年來,與你相識相知相戀,並且現在相守的人,你還愛嗎?
或者她(他)還愛你嗎?
曾經遇到過一個人,年過四十也沒結婚的打算。問她為什麼,她也不說。而後幾年,就得病去逝。
後來隱約聽起知情人講起,原來,她年輕的時候,未婚夫死了。然後,她一直沒再結婚。
大抵從她過完三十開始,人們就覺得她是異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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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池扶著穆天澤從院子裏進來,武端陽正準備出來找她。他現在總時時刻刻關注她的動向,生怕她因為錦繡的事,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舉動,像上次那樣悄無聲息地離開。
可讓他好找。轉遍大半個地球都沒有找到她。
"穆錦池,時間不早了,可以睡覺了。"他也不顧著長輩在場,伸手拉住她就往臥室方向走。
錦池不肯,又覺得這樣離開別扭。
"爸,我……."錦池無奈地看向穆天澤。
穆天澤罷罷手,也沒有說什麼,示意她進去早些休息。
都因為錦繡的事情,惱了幾天,確實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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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房,武端陽就從身後抱住穆錦池。
"你跟你爸說了什麼?去了這麼久?"他把下巴頂在她肩膀上,悶悶地說。
"有嗎?不久啊。"
是時間真不長,粗粗算算也就二十來分鍾不到。
"怎麼不久,我都給哈八狗,洗了藻,吹幹了毛。"武端陽道。
找到錦繡後,他安排王叔去把小豆芽接回來,接回來之後,那小家夥可高興了,到處躥,到處粘人。不過,粘最多的是錦繡。
"哦。"
"你爸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他掰過她的身子,皺眉注視她。
他原本不在意,隻看到她眼眶隱隱泛紅,睫毛處還沾染著水霧,猜到她一定哭過。於是追問穆天澤對她說了什麼,會不會是鼓動她離開他,或者鼓動其他…….
"沒有說什麼。"錦池淡淡道。
他不信,一手支起她的下巴,仔細往她眼睛裏麵看:"他是不是叫你,離開我?"
她雙眼微瞠,他怎麼會這樣想?
"穆錦池,你別聽那個瘋老頭說什麼,總之,我不準你離開我!我也不會跟你離婚!"他轉而捧起她的臉。
讓她的眼,更好的望進他的眼裏。
他的認真,讓她撲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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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端陽不解:"你笑什麼?"
"沒有,爸沒有對我說這些。"錦池咧嘴道。
"真的嗎?"他問。
錦池點頭。
"還算那個瘋老頭明白點事理。"他眉眼一開,高傲地扯開嘴,又抱著她。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爸?"
我爸不就是你爸。
"不這麼說,那應該怎麼說?"他擰起眉。
"我……"
她看著他的眼,原本理直氣壯地要糾正他,應該尊稱我爸為嶽父,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的眼帶著直勾勾的戲謔,和顯而易見高傲。
事實上,他很少彬彬有禮的去稱呼某位尊長,大抵高興就叫一句,不高興就說你啊你啊,再不敬一點兒,就叫他外號或者小名兒。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麼多年來,除了他來公寓向父親求親那次,說了句伯父伯母,其他時候,要不是遠隔他鄉,用不著時常稱呼,要不就直接就是你。
"你什麼……總之,你記住,不要打算跟我離婚!穆錦池,你聽到沒有?"他像老師不斷重複教學內容,並在重複之後,再三確認,記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