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蘇未央在院子當中修煉引體術,與常人吃飯一樣,晨間的修煉是古武中人最重要的黃金時段。
無論是在邊關的三年,還是在這個和平的學院中,他依然保持著良好的生活習慣。
現在的蘇未央,運行引體術已經不再如三年前那般吃力,內傷雖沒有痊愈,但隻要不大動幹戈,不再會影響身體機能。
這也是三年來,唯一的好消息了。
一個周天,兩個周天,三個周天......循而往複。
秋日的朝霞初現,夾帶著絲絲涼意,不時,學院大道上再次熱絡了起來。
蘇未央收勢完畢,正欲去學院食堂用早餐時,楊揚已經興高采烈地出現在了視野中,肥頭大耳,健壯卻不肥碩。
“你怎麼了,大早上的像個沒睡醒人似的?”
一入眼,蘇未央便被楊揚慵懶的神情以及深深的黑眼圈吸引了。
楊揚拋著魅眼道:“這不兄弟間多年不見,興奮至難以入眠啊。”
“少來,你是開心又收了我這個便宜小弟吧。”
蘇未央斜著眼看也不看楊揚的賤樣。
想到昨晚臨別時傳來的莫名其妙的話,‘從此日出有七葩’蘇未央便隱隱不安。
這胖子自高中時期起便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什麼話。”楊揚一本正經,假裝極為不悅,不過很快便露出馬腳,迫不及待道:“走,哥們帶你去個地方。”
蘇未央早有了心理準備,總之,隻要能讓他不被學院所約束,做點出格的事還是行的,管他什麼奇葩還是七葩。
一路穿越了大半個日出學院,蘇未央來到學院後還是第一次在學院內如此閑逛,一般沒什麼重要事他就是寢室和課堂之間往來,或者說,他還沒有融入到這個大群體之中,孑然自身。
古道茵茵,學子殷殷。
走了二十分鍾,終於,他們在一座古舊的涼亭前止步。
這是一座造型異常奇特的涼亭,與整個學院的古風相較顯得格格不入,它就像一塊孤零零地石頭,獨自存在著。
楊揚介紹道:“這座涼亭有個還算上得了廳堂的名字叫望月亭,曾經在學院內也算一道別致風景,當時的學子們都喜歡在夜間賞月,乃一塊附庸風雅的絕妙之地。不過在後來因為一場大火出了人命,望月亭就不再有人敢光顧了,你看,這就是翻修後的樣子。”
石亭古舊,歲月氣息濃,邊角處粉飾新穎,有些殘**難以抹去。
蘇未央恍然道:“難怪總覺得這座亭子稀奇古怪,原來是出過大火啊。你早飯也不讓我吃就帶我來看這個晦氣的東西?”
楊揚不屑道:“什麼晦氣東西,這地兒可是個好去處,待會兒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人間極樂。”
說著,他踩著有些泥濘雜草,大步往往亭中心走去。
“兄弟們,我給你們帶七弟來了。”
待到走的近了,楊揚朝望月亭中猛力揮手,蘇未央這才發現在望月亭中竟然有著五道身影,皆穿著日出的院服,極易辨認,原先可能是道路視角的問題,竟難以發現還有這樣一堆人在亭中,舉止異常,鬼鬼祟祟。
這些人或站或蹲,但不難發現,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地上的一堆枯木上,隨著他們的搗鼓,正生出陣陣的炊煙。
“死肥豬你來得倒是及時,知道要開菜了就來了,大早上‘做事’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人影子?”一個蹲在地上,被煙熏紅了眼的學生罵罵咧咧道。
當他看到初來乍到的蘇未央時,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諂媚道:“哈,這位就是上了日出頭條的蘇同學吧?來,嚐嚐哥的手藝?“
說著,它將一隻烤的通紅的烤鵝提了起來,一股誘人的香味飄了出來,肉香中還夾雜著絲絲不同尋常草藥氣息。
”你可別小巧這燒鵝,鵝雖然是凡鵝,調料可不普通,都是學院中材堂的珍貴藥材,補著呢,老子蹲了那守堂老人整整一天一夜才搞到的。“
蘇未央手中莫名其妙多了一隻香誘可人的燒鵝,又看了看一個個賊頭鼠腦的學生,一時竟不知所措。
楊揚看著蘇未央手中的食物,吞了吞口水,強忍住欲望,道:“未央,他叫陳小福,是學院中醫係的學生,從小便對藥材天賦異稟,是我們這個小團體最不可缺少的靈魂人物,咱們的生計都可靠這他維持。”
蘇未央一臉豔羨,很是敬佩。
陳小福一臉不悅,道:”死胖子說什麼呢,原來你一直把我當夥夫來著?“
楊揚悻悻的縮了縮頭,民以食為天,他不不敢得罪眼前這位‘夥夫’。
“瞎逞什麼能,你不就是夥夫來著。”
一個戴著有色的眼鏡的大胖子不耐煩道,他躥了一腳矮小的陳小福,眼神挑釁。“信不信老子以後不給你看‘內存’”
陳小福似乎很怕得罪這個猥瑣的胖子,一臉無奈道:“行,你牛,你是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