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的廟宇空無一人,旁邊一具腐爛,散發著刺鼻臭味的屍體,血肉已經模糊,蠕蟲爬滿骨骼。
石河急忙一個翻過,從木板上下來,四下打量一番,並沒有人影,就竄出破廟。
那臭味幾乎將它熏暈,更何況是一具人屍,或者的時候也風光一時,聞名天下,可惜到頭來落得如此淒慘,萬千蠕蟲吞噬。
微風拂過,石河才發現自己渾身精光,衣服不知所蹤。
忍著嘔吐的衝動,再次衝回破廟,在木板下麵找到自己的衣服。
金幣還在,石河笑了,有金幣,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愁練武的花費。
穿好衣服,捂著鼻子從外麵運來沙土,將燕孤城的屍體掩埋在木板上,頓時臭味消除大半。
緊接著石河鑽木取火,在廟宇中點燃一對篝火。
火,是祛除臭味的大殺器。
捂著鼻子,石河仔仔細細在破廟中尋找起來。
他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為什麼老虎要打昏他,又將他扒得精光,如今人影也不見。
從燕孤城腐爛的屍體可以看出,時間絕對不短,作為元氣級武者,肉身受元氣淬煉,早已經半脫離肉體凡胎,就算兩三個月也不會腐爛,招蟲。
而且這麼長的時間,一直處於昏迷的他居然沒有任何饑餓感。
換做平常,三天不吃飯,他已經處於半迷糊狀態了。
他懷疑昏迷這段期間,有人每天給他為食,否則絕對撐不到如今。
這裏是孔雀與老虎的大本營,廟宇破敗殘缺,根本無法住人,也沒有住過的痕跡。
石河懷疑這裏麵有密室,他們就藏在其中。
可惜,找遍了廟宇,石河也沒發現任何一處有密室的可能,哪怕是佛像後麵,下麵都被他仔仔細細檢查一遍。
石河又在廟宇裏的等了一天,孔雀與老虎依然沒有出現,實在受不了饑餓的催迫,石河隻好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
燕都城,千年曆史,在大燕王朝三十五代帝王地管理下繁榮昌盛,國泰明安,大燕王朝已經滅亡三個月,燕都城已經恢複了最初的慌亂,百姓們果然如舊的生活,絲毫沒有因為統率替換而茫然,也沒有外在勢必逼迫的慌亂,井然有序地生活著。
三味軒酒館裏,石河狼吞虎咽地吞食米飯,桌上已經空了近十個大碗,而下飯的隻有一疊鹹菜與燒肉。
在酒館裏,他吃的最樸素,最簡樸,和別人的大魚大肉相比天差地遠。
可是他坐的位置卻非常顯然,就在大門口附近,進進出出,來來往往的行人都能夠一眼看見。
“一個銀幣。”小二已經被石河惹火了,話都懶得多說,直接下逐客令。
“什麼意思?”石河冷漠道。
“落雲宗已經將整個酒館包下來,為了人生安全,你還是結賬換一家。”小二指著二樓上悠然品酒的幾位青年俊傑:“你一共吃了一個銀九銅,算一個銀幣好了。趕快。”
順眼望去,很多食客都不滿地結賬離開。
不過石河沒有,他拍案而起:“十一碗白飯,一碟鹹菜,一盤紅燒獅子頭,一共加起來才五十銅幣不到,我要見你們老板。”
進城第一天,石河就秀逗了,犯了一個常識性錯誤。
他將莫克鎮的食物價格搬到了王都。
莫克鎮,一個靠近王都的小鎮,並不繁華,所有東西價格便宜很多。
王都,一國之都,繁華無比,經濟遙遙領先,人民生活水平高,消費高,自然食物價格高。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無數詫異的目光。
鄉巴佬!
白癡!
傻貨!
譏諷,嘲笑聲不絕於耳。
很多食客邁出客棧的腳步停了下來,望著石河,笑了起來。
本來被趕出酒館的鬱悶心情頓時好了。
小二也明白了石河是鄉巴佬,也不廢話,把菜單遞給石河。
望著比莫克鎮貴了一倍的菜價,石河頓時明白了自己的犯下的低級錯誤,匆匆付了一銀幣離開了酒館。
離開酒館,石河歸心似箭,想要急迫回到自己的老窩,不,應該說回到碎石林取走那兩樣東西。
不過一想到那白衣冷女,石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燕王朝第一高手,被其溟陽春雪劍法輕易秒殺,對方又是什麼級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