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金鑫大吼一聲,渾身元氣澎湃,起手間,一根根銀針如牛毛雨密集射出。
“給我回來。”金玥怒發衝冠,一根根黑發飛舞,宛若絕世惡煞修羅,抬手間一道璀璨的金芒如明月渲染夜空射向石河。
“狼族秘法豈能容你等打破。”狼翱冷眼傲立,神色逐漸暗淡下來,最後一絲念頭劃過,轟然倒地。
在金芒與針雨中,包裹石河的血霧始終如一,將他牢牢護住,如同流星劃破長空般沒入森林深處。
“該死!”金鑫大怒:“該死的家夥。”
“他死定了。”金玥沒在理會石河,來到狼翱身邊:“看來這隻蒼狼非同一般,居然會狼族的燃血遁法。”
“他應該是蒼狼一族最後的遺骨,如果條件滿足,能夠在傳承斷絕的時間裏再次傳承。”知道石河死定了,金鑫怒氣消了不少,目光也投向了狼翱:“它的智慧不弱,堪比狼王,不知道能不能再次引動傳承印記。”
“這不是我們關心的問題,把它禁錮起來,直到交給對方為止。”
“小姐,真的要交給他們?”金鑫有些不甘:“如果我們通過它獲得狼族至寶,到時候誰敢得罪我們,金家也會一飛衝天。”
“鑫伯,你目光太短淺了,做人做事都要長遠投資,固然它的本身價值堪比天器,卻不是我們能夠擁有。”金玥眼神深邃如星空:“這就像武者一樣,隻有足夠高的境界才能夠完全掌握相應的修為。如果私藏它,會給金家帶來毀滅性打擊,還不如那它換取足夠的籌碼與靠山。”
“可惜了。”金鑫眼光不舍地留戀在狼翱身上,對六人道:“把獅子枷鎖拿來。”
同時他從納戒中取出一瓶深褐色的瓶子,倒出一枚血紅色的丹藥,給狼翱吞服下去。
“鑫伯,你給我一個準確話,閻魔液到底配置成功沒有?”
“小姐,奴才無能,到現在還沒有在妖獸身上實驗成功,也許是人體與妖獸差異太大,或者是缺少一位主藥。”
“人類先天脆弱與妖族,抗性更是孱弱,妖獸和人沒有可比性,不用再浪費在這些沒有智慧的野獸身上。”金玥聲音冷漠如冰:“回到拜月城,死牢歸你管。”
“謝小姐。”金鑫大喜:“奴才一定不會讓小姐失望。”
“把這裏的行跡消滅掉,去下一個據點。”
“是……”
…………
大樹下,石河盤膝打坐,一絲絲天地靈氣被他吸入體內,周身朦朧起微弱的冷輝。
良久後,睜開眼:“該死,都該死。”
和狼翱相處了這麼久,一人一狼如兄弟一般。
此時此刻,狼翱為了讓他活命,使用了燃血秘術,它會再次失去力量。
當時在亂石林邊緣被黑幕圍堵,差一點死在那裏,如果不是狼翱在關鍵時刻施展出燃血秘術,從亂石林中鑽出來,他們現在已經是一培黃土。
“元氣!”石河站了起來:“元氣級又如何,我不信實力可以覆滅一切,智慧也可以顛倒乾坤。”
本來被金玥圍阻,沒有出路的情況下石河與狼翱在瞬息間達成了共識,先假裝被捕,然後順藤摸瓜,找出蒼狼一族為什麼會招惹如此多的勢力。
可是金鑫的毒藥試驗打破了他們的計劃,不得不破釜沉舟,拚死逃脫。
“不行,我得去看看。”
當石河返回來,已經空無一人,就連篝火都被泯滅掉,仿佛從來沒有人在這裏逗留過。
“哪去了?”
方圓五裏內被石河快速橫掃,依然沒有發現任何足跡,平靜的心漸漸地慌亂起來。
“好好想想,一定有什麼地方沒注意。”
仔細尋找下石河終於發現蛛絲馬跡。
潮濕的地麵上,有些翻新的落葉,是一條晦澀的路標。
常年生活在鬼魔林中,石河對樹林中的變化可是一清二楚。
森林中落葉堆積,一層層,導致地麵潮濕,因地熱蒸騰的水汽得不到揮散,大部分被落葉吸收。
這也導致最上層落葉麵向陽光一麵略顯幹燥,背麵潮濕,顏色鮮明,甚至還掛著淡淡的水珠。
隻要有人走過,落葉翻卷,總會有一些起伏,就形成了一條路線。
當然聰明的獵人會盡可能抹平一切痕跡,卻無法做到完全抹除,畢竟誰也不能夠做到將樹葉完全複原,不留下一絲翻痕。
顯然金玥也注意到這一點,特意讓人抹平這些路標。
隻不過石河在森林中生活了十年,對這些極為敏感,可以瞞過一些敏銳的獵人,卻瞞不過他,尤其是邁進武學殿堂後的他。
順著蛛絲馬跡,石河小心翼翼跟上去。
“居然在深入?”越走越心驚,石河發現這條路上居然沒有遇見一隻妖獸,而且直指永煌森林內部。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一邊追蹤,腦子一邊快速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