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玥再次醒來,已經是日暮黃昏,肚子響個不停,她已經一天一夜沒吃動了,餓得頭暈目眩的。
“我死了嗎?”透過葉間縫隙,望著黃昏,金玥有氣無力道。
“明天也許會吧。”石河的聲音無情地告訴她,噩夢還沒有結束。
“明天嗎?”金玥眼睛朦朧:“可我好想活下去,我還沒有嚐試過戀愛的滋味,還沒有做過真正的女人,我不甘啊。”
石河一愣,望著金玥的狀態,有些恍然,她應該是處於虛幻與真實,神智迷迷糊糊,所說之話都是發自內心。
隨即石河笑了,很開心的笑了,看來這個傳聞中的嬌女也有一顆普通女孩的心。
隻要她有活下去的欲望就夠了,她或者比死去的價值大多了。
腦海裏一個邪惡的念頭浮現,石河頓時嚇了一跳,暗罵自己沒腦子,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恨五湖四海難以洗刷,還想把她控製成為傀儡,笑話一個。
不過從她嘴裏得知一些消息貌似不錯,石河捏著下巴思索著。
“你……”這時候金玥的目光終於發現了石河,豁然清醒了過來,隨後別過頭去,心裏暗罵自己笨蛋,昏了頭。
“吃點東西。”石河將幹糧再次拋過來:“你不吃東西就會被妖獸吃,自己選擇。”
想到血淋淋的臭口,金玥打了一個寒顫,也許是求生的欲望,也許是女孩子對美麗的追求,金玥進食了。
石河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很美,不管是外表還是動作,你看就連吃個東西也很優雅,不愧是大家庭出生的嬌女。
欣賞歸欣賞,石河卻不喜歡。
來自山野的孩子還是喜歡豪邁的性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用虛假動作,不用為了優雅而違背己心。
吃飽了,在喝了幾口石河遞上來的清水,金玥感覺好多了,一天時間的飛逝,讓她的傷勢也好了不少。
望著坐在那裏的石河,心中恨意雖盛,卻已經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的金玥頓時發現了異樣,石河一直在永煌森林中場中奔行,卻沒有遇到太多的妖獸,還有他的目的地是哪?
金玥不相信石河就一直在森林中漫無目的奔跑,他似乎有謀算,想要到達某個地方。
自己似乎被他牽著走了?
心神在納戒中一晃,一根鐵鏈出現在石河手中,石河沒有憐香惜玉,在金玥冰冷的目光中將其所在大樹上。
金玥這一次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已經習慣了,或者說麻木了,她就木然地望著前方,連反抗一下都沒有。
看見這一幕石河冷笑不已,如果沒聽到剛才她的自語,他還會以為對方已經輕生,對生活沒有留戀,現在打死他也不相信。
這個女人很會演戲。
石河也不揭穿她,將她鎖在樹上,在一旁修煉起來。
氣海歸田,血脈入海,茫茫混混,始真始假…………
九轉改天換地玄功默默運轉起來。
氣海中,一絲絲罡氣吞吐,如蠶絲柔細,如靈蛇活躍,駛出其實,沿著三天主經脈,流入奇經八脈中,滋潤著每一寸骨骼。
這是一次洗精伐髓的蛻變,在這股真氣的洗滌下,骨骼中一絲絲黑色雜質如水般被擠出來,這些黑色雜質一被排除體外,就被罡氣給祛除,散入空氣中。
當然,其中痛苦不言而喻,雖然石河的骨骼活性保持在童年,但是十四年的低質生活造就了他骨骼的脆弱與雜質叢生。
這種強行祛除雜質的方法成效好,但是伴隨著的卻是痛苦。
期間石河仿若覺得有數十萬根三寸長的鐵針不停地紮刺這每一寸肌膚,饒是心智堅韌的石河也皺起了眉頭,額頭上汗流如水。
“怎麼可能!!!”旁邊金玥震驚了,一張櫻桃小口張得可以塞下雞蛋。
納戒是她的,裏麵有什麼東西她自然一清二楚,一看見石河的情況,怎麼會不明白對方在修煉‘九轉改天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