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四分,可是,在四分天下之前,卻是修行者燦爛的時代。根據各個國度的不同傳說,當年楚帝葉眉的時代,是修行者最為強盛的時代。那一時代的修行者強者可以移山倒海,更強者甚至可以扭轉乾坤。
傳言:最強劍者,一劍破萬甲,一劍劃河川。最強符者,崩山裂石,乃至可以再造世界,等等不可一一而言。
那個時代的修行者不是以四境劃分,而是以六境劃分。據說達到六境的最高處,可以破碎虛空,身隨風雨,就如同當年的楚帝,建造通天塔,以期通往另外的世界,追尋時間,空間真正的大開脫,達到永生不滅的目的。
而如今的四境修行者,充其量隻是掌握某種強大的力量,範疇不超過世間的萬人敵。甚至於,某些門派衰微的門派,隻是稍微超脫於凡人,隻是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可以借助法器、天地的力量而已。
崛起的太快,必然麵對激素的衰微。如今的天宇大陸正是如此。
然而,隨著石一秒的一句劍來,這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在蘿北草原的某一處,是巍峨之上雲霄的山,這座山仿佛突然出現於草原之中,在幹枯的草葉之中,一座黑色的山就這般挺立著。黑色的山上,全部是一個一個緊密相聯的空洞,在月色的照耀下,黑色的空洞密密麻麻,一層一層,仿佛整座大山不是大山,而是一個已經腐敗變質的蜂巢。
這是草原部落修行者心目中的神山,這座山在天宇大陸赫赫有名,她的名字叫做千窟山。然則,這座大山到底有多少個洞窟,沒有人清楚。這裏曾經是蘿北草原強者輩出的地點,同樣,也是前輩神隱最終的埋骨之所。
如今,一處山崖邊的洞窟之中,有一線光明亮起。
而在大陸的另外一側,一位少年正在破爛的木床上不斷翻滾嘶吼著,忽然間他抽搐的身體就停止了那種令人瘋狂的抽搐,他雙目一睜,翻身而起。隻見他渾身破爛的衣服下,一身魚鱗一般的鱗片上,鮮血淋漓。
他忽然間站起身,全身鮮血淋漓,可是他本人卻沒有絲毫的痛楚神色。他走到門口,推開門,看著外麵月色如水,呢喃說道:“天藥出世了麼?”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小屋外,站的密密麻麻的一群少年。
月光下,這群少年都****著上身,他們的上身,沒有肌膚,全是交錯的魚鱗,甚至於,我們可以接著月光看到,有幾位少年,猙獰如同妖獸一般的麵孔。
雲嶺山脈的某一處廟宇,有兩位老者正在秉燭夜談。沒有談話,而是在談棋。小小的一盤棋桌,上麵黑白兩色密布。一位老者麵上帶著微微笑意,閉著眼睛在假寐,而另一位中年人,則是滿臉愁苦的看著這個棋盤。
“劍塚出,天藥現,人間注定有劫難啊!”中年人嘿嘿一聲,也不管對麵的老者雙眼忽然睜開,一推眼前的棋盤,“我要走了!”
而在另外一處的大佛山。一位少年和尚正在收拾行裝。和尚很迷茫,因為,三更的時候他被方丈叫到了禪房,給了他一個難以形容的謎語,就讓他立即收拾行裝,立即下山。小和尚沒有下過山,所以,有三分憂鬱,七分彷徨。
這樣一個夜晚,天下所有還保持著向上的態度的修行者宗門,幾乎不約而同的有了奇妙的感應,不約而同的行動起來,進行這樣那樣的安排。
而四大國家的首腦們,也不約而同的在這樣的時刻,被一些以往在朝堂上根本看不到的神秘人驚醒,然後,各自聽到了相同的消息。
“劍塚出,天藥現,朝中必定有大變!”
而在與世隔絕的醫族重地。已經滿頭白發滿臉皺紋似乎隨時都會嗝屁的醫族獄長,帶領著一群同樣年邁體弱的長老們,站在了醫族的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