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灼熱,就像有無數火紅的火鉗同一時間插在了石應龍的背上。他昂著腦袋,噴出了一片血舞。石寬和石一秒的臉上,全成了血紅色。
沒有回頭,沒有回答,隻有逃命!
石寬還在流淚。他看著眼前的石應龍,看著他的一雙眼睛,漸漸變了顏色。石應龍的雙眼瞳孔,已經變作了血紅。
石一秒的身體在石應龍的懷中,微微的抽搐,然後,他的七竅之內慢慢的往外流出黑色的鮮血。
“地裂,城網!”江闊看著石應龍的身影在天犁一擊的情況下飛速遠去,另外一手捏印,一指大地。隻見石應龍逃跑的路線上,無數的地皮翻卷而起,無數的土塊巨石逆著重力紛紛浮空。石應龍蠻橫的衝過去。
“化石!”石寬的一隻手掌搭在石應龍的胳膊上,他的全身,忽然間散發一種淡淡的黃色。隻聽“蓬蓬”的響聲不斷,他就像一枚彈丸,在無數的石塊,土塊之中,撞起一團一團的塵霧,飛奔而走。
江闊落在地上,“噗”的一聲,他吐出了一口鮮血,接著,他的裸體上,“撲撲”的聲音不斷,無數的血珠從他肌膚的毛孔中滲出來,然後,從他肌膚上滾落下來,掉在了地麵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血泊。
血泊一陣扭動,從裏麵爬出了一個瘦弱矮小的身影。就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封不穩。那個封不穩一出現在江闊的麵前,便不住的喘氣。
“你們宗門的功夫果然別樹一格。”江闊一邊喘氣一邊說道。“嘩啦啦”的一陣響聲過後,隻見封不穩的身後,那隻古蝶變成一隻三尺來高的蝴蝶,就這般懸空漂浮在封不穩的身後。
封不穩好不容易調勻了氣息。他抬起頭看著江闊。沒有辦法,剛才用了自己門派的秘法保住了性命,又用秘法和江闊合體,施展了最強大的天犁,他相當於損失了全身三分之二的精血,自然個子很矮,看著就像一個孩子。
“把我的天犁給我!”封不穩仰著頭說道。
江闊格格的笑了。
封不穩感覺到一陣心寒。
“你們門派的神功可以永遠不死嗎?”他忽然間問了這樣一句。封不穩的臉色瞬間變得雪白。他下意識的退後一步,驚恐的看著江闊,“你什麼意思?”
江闊沒有逼他,而是微微一笑,他的臉色和身上的膚色,再次成了淡淡的金黃色。他笑著說道,“我本來是陰神宗的人,然後僥幸得到了這身金剛不壞。我以為,我的功法已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是,我發現自己其實到了今天還是井底之蛙!”
他低著頭,笑著看著封不穩。江闊伸出自己的舌頭,舔了舔自己金屬一般的嘴唇,嗬嗬笑道:“剛才的哪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啊!”
封不穩一驚,下意識的向後躍起,想要逃到古蝶的背上。可是,迎接他的,是一隻金色的後壁。金色的手臂輕易的穿透了他的身體,帶出了一捧鮮豔的鮮血。江闊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封不穩不敢置信的扭過頭,在他的雙眼中,古蝶的一雙翅膀已經成了淡淡的金黃色,它正在嘶嘶的叫著。很明顯,不知道江闊用了那種奇怪的術法,已經將古蝶製服。
“你好卑鄙!”封不穩的頭一歪,倒了下去。
江闊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血光一閃,本來死去的封不穩飛速狂奔起來。然而,一隻閃爍著金光的拳頭再次出現在他前行的路上,一圈,將他的頭顱打得四分五裂。
“隻要打碎了你的血源,你就死了!”他說道。似乎是為了補充,他加了一句,“強者都是卑鄙的,因為,他們都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