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木市如同蟻巢一般的住宅區裏,某一件房子之中,正在發生著名為‘入室殺人’的行為。
帶著愜意愉悅的笑容,沉浸在殺人的快感中無法自拔的殺人鬼——雨聲龍之介正在做著相當複雜的‘祭祀’活動。
用不同的方法,摧殘受害者的器官,然後才將人殺死;或者讓人繼續的痛苦生存、無法死亡。
各種獵奇的方法還有讓人恐懼的奇思妙想不斷的在名為生命的活物上展現了出來,構成了讓雨生龍之介沉迷其中的**快感。
所謂的祭祀,在他看來也不過是扯淡一樣的東西而已,但是他卻享受著整個過程之中的刺激感。
用人的鮮血畫出神秘的魔法陣,多有意思啊……在他看來,實在是再刺激不過的了。
為了避免上一次人血不夠,最後關頭失敗的事情發生,這一次,他特別選擇了一個四口之家來進行他的藝術行為。
粘連著粘稠鮮血的手掌抓著一本從幕末時期遺留下來的古籍,按照其中的詭異方法,繪製出了簡直就是胡亂塗鴉的法陣。
他接著微光,結結巴巴的念誦著上麵的咒語:“充滿吧充滿吧充滿吧充滿吧……重複四次——哎,五次?”
“哎呀,錯了麼?”他滿不在乎的自言自語:“隻是少充了一下而已嘛,沒問題的。”
敷衍潦草的完成了召喚的咒語,也許真正的儀式應該更加肅穆而嚴格一些吧,不過那種壓抑的氣氛不符合龍之介的做事方式。對他來說.與其模仿儀式的那種氛圍,到不如自己心情舒暢來的重要。
今天的魔法陣,按照書上所記載的式樣描畫一次就成功了。早知道今天這麼順利的話,那些事前準備真是浪讚時間。為了這次還特意把爸爸媽媽和大女兒都殺掉了。
他把剩下的鮮血很有藝術感的塗在屋子牆壁的適當位置上,隨後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最後的幸存者——那是一個被堵著嘴並用繩子捆綁起來的小男孩,他貼近男孩的臉去看他的反映,男孩哭泣著的眼睛凝視著姐姐和雙親的殘骸。
“喂,小孩,你認為真的有惡魔存在麼?”
龍之介向渾身發抖的小孩問道,還一邊裝作思考的樣子歪著頭看著他。當然,他並沒有希望這個被堵住嘴的孩子回答他的問題,他隻是想要讓這個小孩更加切身的體會到恐懼而已。
隻留下這個小男孩沒殺,是因為那三人的血量已經足夠畫完魔法陣,而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他準備等待儀式完成之後再好好考慮一個其他有意思的方式來殺掉這個小孩。
“報紙和新聞上麵經常把我稱作惡魔呢,不過要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有真正的惡魔存在的話,那不就很對不住真正的惡魔了麼。那樣的事情不太好吧。像‘雨生龍之介是惡魔’這樣冒充到底好不好呢?”
“所以我今天特地進行一個召喚惡魔的儀式,真正的惡魔到底存在不存在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啦,所以才需要實踐不是嗎?”
龍之介越說越興奮,和這個害怕到發抖的小孩變的親近起來。平時少言寡語的他,隻要見到鮮血——特別是在瀕死者身邊的時候,他就會變的非常話癆。
“可是呢,要是萬一惡魔真的出現了,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隻和惡魔開茶話會那未免顯得有點太白癡了不是麼?所以呢,小子……如果惡魔先生真的出現了的話,你要不要被殺一次看看啊?”
對於龍之介話語中的異常,即使是年幼的小孩也能夠完全的理解其中的意思。看著眼前這個想叫又叫不出聲,隻能張大著充滿恐懼的眼睛而又無法逃脫的小孩的樣子,龍之介嘻嘻的笑個不停。
“被惡魔殺掉會是什麼樣呢。是被一口吃掉呢,還是會被撕個粉身碎骨呢,總之我覺得那一定會是很寶貴的經驗吧。絕對不是沒有意義的事———啊,好疼!”
突然間傳來劇烈的痛楚。把龍之介從幻想中拉回到了現實。
就像是瞬間有雷電灌頂而入,他的手背之上突然傳來了如同烙鐵燒紅之後按下的痛苦感受,手掌不聽使喚的痙攣著,險些割傷了手,刀也在哆嗦之中掉落在地上。
“……這?這是什麼……”
在他痛感還沒完全消退的右手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刻上了一個類似刺青一樣的圖案。
看到這個圖案之後的龍之介不但沒有感覺到惡心和不安.反倒先覺得這個圖案很漂亮起來。雖然不知道畫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這三條蛇糾纏在一起的圖案.作為圖紋刺青來說,看起來真是感覺非常的漂亮。
但是.就在他剛從這種陶醉之中回過神來的一瞬間,忽然間感覺到背後有一股空氣的流動,龍之介更加驚奇的回過頭去。
在那個在歪歪扭扭的鮮血陣圖上,一道道無形的東西從虛空之中彙聚而來,海潮一般的魔力遵從在冬木鎮架設了數百年的魔術結構,彙聚而來,幾乎形成了實質一般的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