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場戰鬥,正異常激烈地進行著。
這是一場隻有在那個遙遠的時代才會發生的殘酷的決鬥。
身披盔甲的武士,在刀光劍影中,互相奮力廝殺著。
這迸發的魔力還有這激蕩的熱流,都讓目睹這場戰鬥的人感覺到了不同。
僅僅隻是冷兵器的交鋒,隨之而來的強大氣流仿佛要破壞一切。
踏上地麵的腳踩碎了大地。
揮起兵器帶來的氣壓,將路燈生生割斷。
已經無法看清他們超高速的動作。隻能感受著兩人戰鬥時的餘波。
倉庫外牆上脫落的鐵皮,如同扭曲的錫箔被席卷而來的狂風卷走了。直麵這幅景象的愛麗絲菲爾無法理解為什麼鐵皮會被剝落。大概是因為Saber的劍或是Lancer的槍,撕裂了在那附近的時空空洞。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別的解釋了。
風低吟著。
麵對與世界物理法則完全對立的空間,四周的空氣發出了神經質的悲嗚。
一陣狂亂的風暴肆虐在無人的商店街上,破壞著、踐踏著一切。
僅兩個人的白刃戰,就會毀掉整條街。
聖杯戰爭……
愛麗絲菲爾正感受著傳說中的威脅與驚愕。傳說和神話中的世界,就這樣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眼前。
這簡直就是,神話的再現。
驚雷撕裂天空,驚濤粉碎大地。幻想的世界被奇跡般地真實再現。
“這就是……Servant間的戰鬥……”
愛麗絲菲爾麵對著從來不曾構想過的世界,隻能一動不動地注視著。
而此時.同樣的驚愕也出現在了橙的腦海中。
不僅是出於對英靈們實力的驚懼,還有對那個Saber和自己的Servant相貌是如此得相近。
雖說發型裝束什麼的都完全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兩個“人”確實是擁有著一副相同的麵貌。
橙偏過頭看著貞德,隻見這個在其他人麵前意外地沉默少言的少女也是神色古怪,發現自家主人的疑惑,她也隻是搖了搖頭。
“應該隻是巧合而已。”
貞德並沒有多說什麼,對於在死後升格為英靈的她來說,這的確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橙的內心仍存有疑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的樣子——應召而來的兩個英靈的相貌相同,雖然很稀奇,遠遠不足以讓她為此費神,可是……是她忽略了什麼嗎?
按捺下這個疑問,橙繼續注視著發生在那片倉庫街的戰鬥。
☆
現在戰況已經很明顯了。
作為理論上最強的職階,Saber不愧對她那強大的能力素質,哪怕麵臨Lancer那雙槍的奇襲般的進攻,都有條不絮地應付了下來。
就現在看起來Saber陷入了隻能招架的境地,不過隻要憑借著那如同直感一樣的戰鬥直覺慢慢地熟悉Lancer的進攻模式,想必逆轉戰況也是遲早的事。
而相反,Lancer似乎對仿佛城壘般的Saber有種無從下手的滋味,雖然一臉輕鬆的樣子,但他也無法扭轉這個僵持的局麵。
同時使用長短兩把槍,這樣無論遠近都能進行攻擊。從裝備優劣角度來講,他不可能被隻用一把劍的Saber逼到現在這地步。
可是……
“這把劍……”
是的,目睹這場發生在現代的幻想般的戰鬥,看不清武器高速移動的,不光是在一邊旁觀的凡人們,連同樣身為Servant的Lancer也看不清Saber手中劍的軌跡。
一切的緣由……是她的手上那把無形的武器。
在劍的周圍大量的空氣被魔力聚集在一起,包裹著劍的空氣對光形成了不可思議的折射,所以完全看不見。雖說這對於寶具沒有太大的輔助作用,但在近戰中,它的效果卻非常明顯。
被看不見的劍所攻擊,而對手的攻擊被同樣看不見的劍所阻擋。完全看不清楚對手使用的劍的長度,甚至連劃過軌跡都難以捉摸……就算能通過Saber的動作判斷她的攻擊.他也因為看不見刀刃而根本無法進行偷襲。
這樣的戰鬥方式,藍早就在某個人身上見識過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個人的戰鬥方式更加多變也說不定,由於是能力的原因,他的武器是可以隨時變化的,雖說局限於演算機能不能徹底地改變形狀,不過在這種程度的戰鬥中,哪怕是一點點細微的差別就足以決定勝勢。
當然,他並不具備如同Saber那種強大的能力素質以及長年累月的戰鬥經驗,要是真的把他替換Saber上去的話,更大的可能性隻是被Lancer那熟練到幾乎臻至的雙持槍術找到機會給一擊必殺。
正是因為如此,現在麵臨如此困境的Lancer隻能通過估算.使自己保持在Saber的攻擊範圍之外活動。而華麗的連續攻擊也隻能在這時才能生效。雖然能夠擋住Saber每一次的攻擊,但他至今還沒找到能給對手致命一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