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聖旗(1 / 3)

深山町,遠阪邸地下工房。此時這裏被苦悶的沉默所包圍著。

跟切嗣和韋伯一樣,通過使魔的視覺和聽覺秘密地監視著的遠阪時臣也看到了貞德的所有舉動,聽到了她的大放厥詞。此時時臣身在遙遠的遠阪宅邸。可是卻已經把所聽所見的一切細節情況得知得一幹二淨。

“……這個Servant,是笨蛋嗎。”

伴隨著一聲歎息,時臣說出了這麼一句極為不痛快的話。

事態的發展直到剛才還和時臣的預料一樣。能夠在交手前了解其他Servant的信息,Archer無視他的命令獨自參加酒宴也算是有了不少的價值。

目前存活的Servant隻有四名。作為時臣不折手段保留下來的殺手鐧Archer,擁有最高等級的EX寶具——如果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與Archer戰鬥,時臣相信沒有人是英雄王的對手。

唯一不可預料的,就是其他三名Servant的寶具——就算事先了解Servant的信息,但是否能找到對付寶具的方法呢?

之前,時臣一直認為自己的Servant.Archer的寶具才是最強的寶具,但是那次討伐行動暴露了Rider擁有固有結界級別的寶具,沒想到殺出了個擁有與Archer同級別寶具的Servant,這已經是超乎了他的預料。

這時,罕見的後悔之念漸漸爬上了時臣的腦海。

或許那時扔掉Assassin這顆棋子是個致命的失誤。在麵對Rider這種危險的敵人時,比起冒險正麵襲擊,不如用人跟蹤獲取情報來得合適。如果能夠遇到Rider和他的Master分頭行動的情況,還能找機會暗殺等等……

“……白癡。”

時臣搖了搖頭,是自己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為了解決那位破壞聖杯戰爭的Master,他不得不使用了絕戶之計,雖說算是見到了應有的成效,但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本來事情還沒到絕望的地步,有太多情報能夠鼓勵他振作起來。比如說,與英靈伊斯坎達爾締結契約的不過是個三流魔術師。英靈騎士王與Master的相性不合,但是這僥幸的心理很快隨著聖女貞德的出現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果時臣沒記錯的話,她本應該隨著那個Master的敗亡而退出聖杯戰爭,可是現在卻出現在三王的酒宴上,這實在是無法預估的事態。

聖女貞德的Master究竟是誰——時臣開始懷疑他之前的判斷,因為Servant的能力值會根據其Master的力量變動,也就是說Master是Servant存立的根源,這樣一來失去Master的Servant就算擁有單獨行動的能力,也不可能長時間的停留在聖杯戰爭之中。

這樣一來就隻有唯一的答案,那就是聖女貞德找到替代的Master。

雖然聖杯戰爭原則上隻有七名Master,但是中途出現什麼意外情況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因為聖杯戰爭本身就是禦三家為了到達根源所製造的工具,所以存有可以給人利用的疏漏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這個時候應該慶幸的是對方Master的愚蠢——因為她已經從暗處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那個穿著華麗的金發女性,不出所料就是聖女貞德的Master了。

看來這第四次聖杯戰爭的運氣都在他這邊。

時臣的感歎還沒完,便聽到了出乎意料的發言。

他都沒能像衛宮切嗣那樣對貞德的厥詞嗤之以鼻。說起其中的緣故,是因為他想到了一個英靈,這個英靈決不會對貞德這種挑釁的言辭置之不理的。

宴會進行到這種地步,Archer的憤怒已經到達極限了吧——時臣可以通過令咒中迸流的魔力察覺到這一點。

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水晶球上——

“否定王者的存在嗎?有意思。”

Saber臉上充滿令人看不出的複雜表情。

“如果當時有人有這種覺悟的話,未必不是好事……王者這種東西,被否定也並非第一次。”

曾經,王的魔術師曾這樣告誡她,如果拔出了命運之劍,那她就將走向不可避免的滅亡。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義無反顧。

雖然有了覺悟,但她卻沒有真正意識到那意味著什麼。即使無法相信希望,她還是相信自己的願望是正確的。

所以,當親眼見到預言所說的結果時,她才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隻有祈禱,隻有悲願。

她想這是不是哪兒弄錯了。

自己奉行的道路,應該有個更為相襯的結局——

這個念頭使她成為了英靈,將她引導至聖女貞德的身邊。

“或許……她所說的是正確的吧。”

驚詫於Saber的淡然,Rider則是搖頭說道。

“雖然無法認同,但是這種不被主宰的意誌,算是值得讚賞吧——不過她已經成功把某人惹火了啊,雖然因為王者之尊嚴無法在此刻對其拔劍,但是也因為聖杯戰爭的鐵則,也不需要去為她阻擋那些因為狂言而惹來的怒火。”

“走吧,Master。”

韋伯還沒來得及反應什麼,他就被Rider一把抱上了神威車輪。

“怎、怎麼……”

看出了韋伯的疑惑,Rider凝重地說道。

“這裏,已經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了啊……”

是的,就在這裏。最古之王的身上散發出了驚人的魔力波動。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讓我如此憤怒啊……”

Archer的金色長發飄動,雙瞳如同燃燒的紅蓮一樣,美麗的臉上充滿了狂怒的色彩。光是觸及到這份殺意,若是常人,心髒都會被捏碎吧。

不過和她相峙的不是別人,都是久負盛名的英靈。就算承受了不負王者之名的威壓,貞德依然冷靜地架起劍。

對於驕傲的Archer,貞德的宣言比侮辱還有過之不及,習以為常的敬畏她並沒有在貞德身上發現,少女以凝重而寧靜的目光注視她的一舉一動,這使得Archer的雙眸愈發帶著高傲的怒火,緊盯著眼下的少女。

“狂妄之徒,我承認你以自己的狂妄有了脫離‘雜種’這種稱呼的資格。作為王者,我賜你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