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正說著話,滿身紗布的方子山蹣跚著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他左手還打著石膏,吊在脖子上。李天海急忙走過去,問:“方子,你去哪裏了?我昨天找不到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方子山盯著李天海,目不轉睛的質問:“我昨天去了海川實業,他死了!是不是你幹的!”
李天海看了看許小鴿和苗翠兒,有些事情,他不想讓許小鴿還有苗翠兒知道,他對方子山說:“方子,咱們去那邊說!”
方子山突然嘶吼起來:“就在這說!”
許小鴿看出來氣氛有些不對,覺得自己應該回避一下,她對這個方子山印象很不好,知道他整天打打殺殺的,還欺負其他的同學,攔路搶同學的錢,就像一個土匪,她不明白李天海為什麼總是和他混在一起。
她對李天海說:“李天海,我和翠兒去排隊進站了,你們抓緊時間啊!”她看了看方子山,拉著苗翠兒轉身離去。
李天海等兩人走遠,掏出根煙,點著火,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塞到方子山的嘴裏,自己也點了一根,輕輕捶了方子山厚實的胸脯一把,低聲說:“方子,是我幹的!”
方子山的眼睛濕潤了,他的嘴唇也哆嗦起來,他突然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腦門上青筋暴露著,使足了全身的力氣嘶喊著:“我方子山對天發誓,從今以後就是李天海的一條狗!一輩子的狗!”
隨著火車緩緩啟動,李天海透過車窗,看著海城這個熟悉的城市緩緩消失在視線裏,這個城市他足足呆了十五年,現在,終於到了離去的時刻。他摸摸脖子上的仙碟,把視線轉到前方……東安城,我來了。
火車足足行駛了三個小時才到東安城,隨著火車漸漸慢下來,李天海,許小鴿,苗翠兒收拾行李,到火車門口等待,苗翠兒打了個哈欠,說:“小鴿姐,坐火車好累啊,終於到了!”
許小鴿拿出手絹給苗翠兒擦擦汗,說:“可惜海城到東安沒通高鐵,要是通了的話,半個小時就到了,這火車是有點慢!不過現在聯邦和六爪作戰,經費吃緊,高鐵不修也是情有可原。”
李天海問:“許小鴿,你在東安有家,有人接你嗎?”
“我媽媽出差了,我二叔說過要接我的,我拒絕了,又沒有什麼行李,我自己打車回家就可以了!”
“那……我和翠兒先送你回去,然後我們再回去,才五點,天還早!”
許小鴿不假思索,微笑著說:“也好,我請你們吃個飯吧,畢竟,我比你們熟悉東安,也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
李天海笑了笑:“許小鴿,還是讓我請吧!”
許小鴿也不和他爭:“嗬,大男子主義?那你請吧!你請我一輩子才好呢!”她話剛說出口,覺得這話有點不對,一輩子,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一種男女關係的暗示,不過,她也不想解釋了,偷偷瞄了李天海一眼,慌忙別過頭去看著別處。
李天海倒是沒有多想,說:“行啊,隻要你願意吃,我就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