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琴音衝著鐵籠子喊了一聲:“琴明,是我!”那鐵籠子裏的人安靜下來,發出:“喝喝喝”的聲音。
羅琴音走到一個木盆前麵,打開手裏的黑色塑料袋,把裏麵的液體倒進這個木盆裏,液體是紅色的,這個木盆裏麵有一根管子,直通到鐵籠子裏。李天海發現籠子裏的人拿起管子的另一頭,猛烈的吸起來,瞬間就把木盆裏的液體喝光了。
羅琴音又打開一個黑色塑料袋,倒進木盆裏,李天海問:“這是什麼液體?”
羅琴音回答說:“我弟弟得了一種怪病,需要喝人血才能夠生存,我就拚命的打工掙錢,給我弟弟買血喝,有時候我沒錢了,就自己放血給我弟弟喝,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一年多了。後來,我弟弟越來越能喝,如果喝不到血,他就會發狂,而且我四處奔走,給我弟弟尋醫治病,用了不少錢,後來沒有辦法,借了高利貸。”
李天海看著籠子裏的人,這是一個非常怪異的人,腦袋比肩膀大,像一個足球,圓圓的,腦袋上已經沒有頭發了,五官還算端正,兩隻眼睛泡泡著,僅僅能夠睜開一個縫。身子非常瘦小,就像一根火柴一樣,他的整個身體是光著的,整個人呈現一種血紅的顏色。
李天海疑惑了,問:“他是怎麼得的這種怪病?”
羅琴音說:“我弟弟是一名植物研究員,有一次,他隨探險隊一起去淩雲帝國魏拓思山脈進行科學考察,在發現一棵野馬斑的時候,他們被一種不知名的巨大的蚊蟲給叮咬了,其他的十九個研究員全部死了,我弟弟卻活了下來。不過,他已經不能說話了,而且有時很殘暴,對一切東西充滿了攻擊性,他的力氣非常大,似乎隻認識我一個人,我不得以才在把這個廢棄的廠房租了下來,把他關在這地下的籠子裏,因為我不想讓人們聽見他的嘶吼聲,不想讓人們看見他可怕的模樣。不過,我相信我早晚能找到人治好他的病!”
李天海激靈了一下,野馬斑,這可是製作木療符的一種材料。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有,也就是說,自己湊足了木療符籙煉製的材料,就可以煉製木療符籙了,他的心裏激動起來,他想起了許滿倉,也不知道許滿倉找符籙材料,找的怎麼樣了。
羅琴明喝完了血,躺到籠子裏沉沉睡去,羅琴音不放心,又給羅琴明打了一針安定,才把鐵籠子的門打開,李天海走進去,拿起一身衣服給羅琴明穿上,他發現羅琴明的身體是濕滑的,硬邦邦的。他把羅琴明抱起來,說:“走吧,羅老師!”
羅琴音驚訝著說:“你……力氣怎麼這麼大,我弟弟看著瘦弱,足足有二百多公斤呢!”
李天海笑了笑:“我有點力氣,羅老師,你在前麵帶路就行!”
等兩個人出了地洞,來到院子裏,天光已經放亮了,李天海把羅琴明放到一個麵包車的後排,這麵包車經過了改造,後排車廂裏麵,加裝了一個鐵籠子。
羅琴音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坐到了麵包車駕駛的位置,她招招手,院子裏的狗奔上了副駕駛位置,她向李天海擺擺手,說:“李先生,你是我的恩人,我離開新月聯邦之後,就會更換電話號碼,我有了新號碼之後,會給你聯係的,你保重身體,如果我羅琴音將來有能力了,我一定會償還你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