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一身的休閑裝,看上去沒有何禮毅那麼玩世不恭,臉色陰沉,一隻鷹勾鼻子直挺挺地長在臉上,像一隻禿鷹一樣。
“禮毅,這是誰?為什麼要對他用刑?”他問何禮毅。
“我在齊市監獄認識的一個同號的人,我總覺得他有問題。”何禮毅回答。
“哎,你怎麼就知道他有問題呢?”
“直覺。”何禮毅回答。
“那你的直覺有沒有告訴你,你今天不僅沒有辦法讓他承受酷刑反而會把自己的小命交在人家手裏呢?”查裕豐說。
何禮毅沒有說話。
“那不就得了,禮毅,對人要客氣,你這樣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然後他對我說:“小兄弟,你不要怪我這個弟兄,他之前之所以被抓就是被一個臥底給出賣的,所以現在基本上他看誰都覺得像臥底,小兄弟你受苦了,你可不可以把他放開,我們一起去喝兩杯?”
“我不喝酒。”我說。
“那就喝茶怎樣?”他笑著說。這人不笑還好,一笑那臉色更陰沉了。
我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這個查裕豐身上有一個死魂靈,何禮毅身上反而是一個正常的靈魂。
我放下緊握著何禮毅的兩個手,跟著查裕豐走進了一樓的一個房間。跟在他的身後,我還不能放鬆警惕,不知道死魂靈心裏想的是什麼。畢竟死魂靈的心理狀態是無法感知的,它們基本上就是黑乎乎的一團,但是似乎查裕豐身上的死魂靈並沒有爆發的意思。
來到查裕豐的房間,裏麵擺著一個大茶幾,上麵放著一套茶具。他請我在沙發上坐下,打開水管接了一壺水燒開,淋過茶杯後開始泡茶。我就靜靜地看著他泡茶,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他把泡好的茶倒了一杯遞給我,我接過來也不喝,放回了茶幾上。
“怎麼啦?怕我毒死你?”查裕豐說道。
“不是。我希望我今天能把話說明白,沒有人派我來。我也沒有打算來,說實在的,我正坐在蛇頭的船上打算去萊國呢,怎麼知道一覺睡醒就到這裏了。我連這裏是哪裏都不知道。”我說。
“嗯,知道了,那蛇頭是我們的人,禮毅已經叫人盯上你了,非要把你抓到這裏來問個清楚。哈哈,他就是比較疑心,看誰都像臥底。”他喝了一口茶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吳正義。”我說完自己的名字,查裕豐差一點把嘴裏的茶吐了出來,“你這名字真有創意。”
“北哥幫我取的。”
“北哥是誰?”
於是我把自己以往的經曆簡單地向查裕豐彙報了一下,他聽完以後沒有說話,拿起茶杯喝了幾口茶,對我說:“行啊,吳正義是吧?你以後就跟我了,怎麼樣?”
“跟你?也行吧,跟你幹啥?也是看場子嗎?”我問。
查裕豐伸手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個出來混不隻是看場子,還有很多賺錢的方式呢!”
“比如?”我問。
“比如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