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沒有夢見過陳魯山。你都夢見什麼了?”
“夢見他死前那個畫麵更多一些,就是付煌武一個飛踢踢到他的那個場麵。而且每一次我似乎就是陳魯山,每一次付煌武踢陳魯山的時候都好像踢到了我的身上,我都被踢醒。你有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何宗逸問。
“我沒有啊。”
“所以我問你,人有沒有靈魂?”何宗逸說。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陳魯山現在怎麼樣了?”江潮現在很關心這個問題。他不敢問爸爸,自從他參與了那次打架之後,爸爸看他的眼神都能殺人。他現在什麼都不敢提,連要零用錢都是戰戰兢兢找媽媽要的。
“不知道,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對了,你看見崔亮他們了嗎?”江潮問。
“沒有,我問過李夢沁,她跟我說讓我'滾',什麼也沒說。”
“唉,我希望陳魯山不要有什麼事吧!”
陳魯山死了以後,媽媽的天就塌了。出事的前一天晚上,陳魯山還和媽媽說自己想吃紅燒肉了,媽媽正打算著今晚做一頓紅燒肉給兒子吃,沒想到在上班的時候接到了學校的電話,說是兒子出事了,現在在醫院裏。
陳媽媽驚慌失措地趕到醫院,看到的是被白布蓋著的兒子,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揭開白布,摸著陳魯山冰冷的身體,她的手從陳魯山的臉上一點點摸下去到肩膀上,腦海裏回想著兒子的那句話:“媽,我想吃紅燒肉了。”
她握住兒子的手,把臉貼在了那冰冷的手上,屍僵已經開始了,此時陳魯山的整個身體都是硬的。陳媽媽伏在陳魯山的屍體上,低聲地哭泣。
她不敢相信昨天還活蹦亂跳的兒子今天卻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沒有了生氣。任校長過來拍了拍陳媽媽的肩膀,“學校會幫著你處理陳魯山的後事的。陳魯山同學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同學,對於他的逝世我們學校全體教職員工都感到非常痛心。節哀順變,節哀順變。”
“我兒子正常去上學,怎麼就會死了呢?”陳媽媽強忍著悲痛問道。
“具體情況警方正在調查,我們也不便說什麼,陳魯山沒有進到學校就死了。盡管這件事沒有發生在學校裏麵,但是陳魯山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我們也會幫著你處理好相關的事宜。”
“山山,我的山山。”陳媽媽再也抑製不住自己悲痛的心情,趴在陳魯山的屍體上放聲痛哭。任校長靜靜地退出了病房。
陳魯山的死對媽媽的打擊很大,她每一天都抱著陳魯山的相片坐在床上哭,爸爸就握著媽媽的手,時不時地用手擦一擦眼淚。媽媽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耳邊回響著任校長的話:“這個陳魯山不是在我們學校出的事,所以學校隻能幫你到這裏。我們已經把案件移交給了警方,你要相信警方一定能查清楚真相。”
出事的幾個同學家長中,江潮的爸爸江勝起了很關鍵的作用,雖然陳魯山的死主要原因是因為付煌武的一腳,但是畢竟江潮也參與了這一次打架鬥毆。江勝出錢幫著把陳魯山的後事料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