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崖麵色滿是震驚與激動,他雖然沒能看清楚藍色倩影,可是那股熟悉的感覺他十分肯定。
阿冉!
瓊崖舉頭朝天空四處掃視,可是除了寒風與浮雲,寂寞的蒼穹看不到一人的身影。
阿冉已經消失了很久。瓊崖忽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了,畢竟地球上除了他,沒有生命能夠逃脫安芮的凍結。說不定阿冉也成為了安芮的信徒之一。
瓊崖已經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事情,他繼續前行。因為王鬱悒還在北極的地球軸心總部等著她。
希望你沒事。
瓊崖冷靜下來便是不著急了,王鬱悒肯定會被凍結住,可是他們的孩子有了護庇空間,應該很安全。
瓊崖從結冰的大海上走了好多天才到了東亞行省的沿海,可是一眼看過去,原本繁華的一座座城堡都是淹沒在一片雪白裏麵,因為大量的人前去膜拜安芮,這裏已經看不到人影。
他依舊是孤身一人走動著,最後是走到了他生活過許久的庭域。這裏的星火蟲迷霧已經消失不見了,附近所有的勢力自動潰散,包括整個地球上的各個勢力組織也是這樣瓦解了。可能這是好事,畢竟沒有人再因為爭奪地盤而殺戮了。
突然,瓊崖停在了庭域總部的大廈前,在他的身後,是聶爾以前建立的總部,不過已經廢棄多年。他轉過身來,眉頭一皺心裏暗自道:還有人?
瓊崖察覺到這空蕩蕩的庭域城堡裏的確還有外人,可是有是誰能夠躲開安芮的召喚,能夠安安靜靜的留在這裏?
瓊崖腳下是厚厚的寒冰,對麵的廢棄總部的大門上也是覆蓋了堅固的白冰,但瓊崖走到大門前,他的一隻手掌輕輕放在大門表麵的寒冰上,刹那間,隻看到瓊崖的五指一動,凶猛的勁氣哢哢的轟碎了寒冰,而後聽到兩扇大門砰的一聲被震開,無數的碎冰從大門上掉落而下。
大門附近的牆壁也是被震裂了,上麵厚厚寒冰裂成了密密麻麻一片,一陣寒風刮過,破碎的冰牆窸窸窣窣的倒塌,寒冰粉末撒了一地。
“是你。”
瓊崖打開大門便是徑直走了進去,在他的對麵,正是昔日庭域的議事大廳。此時在被冰封的大廳門口,一道同樣穿著墨綠軍裝冷峻人影像雕像一般的站立不動,這人的臉上有著一塊嚇人的疤痕,那雙英氣逼人的眼睛還同當年一樣懾人。如果不是他還有氣息,一般人肯定以為他已經死掉了。
“是我。”
這人再次看到瓊崖好似有些激動,但是他很快冷靜下來。他變得更加深沉了。
“聶少帥,沒想到是我讓你成為了人類中最特殊的一個人。”
瓊崖停頓了一會,忽然淡然一笑,他還用當年的口吻叫了一聲對麵之人,對方聽到後卻沒有了當年的反應。
瓊崖記得曾經的聶爾隨同第一次末世狂潮而陷入了癲狂裏,最後是他吞噬了聶爾體內行空物質的有害物質,這才使得讓恢複了正常,聶爾也是地球上唯一一個存活的擁有半步殺行空特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