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埋了那兩人,他們身上也沒什麼有用的東西,一把槍,七發子彈,一柄手握發電的手電筒,汶川地震的時候新聞上有說,其他東西,也都一並埋了。
不過,槍是肯定能用,而且交給了左濤,但是那個手電筒怎麼握就是不亮,任豐還在考慮是不是因為在不同的世界,規則不同了,所以用不了。
杜方很鄙視的來了句:“哎呀,這種熊玩意兒都一個樣,磕幾下就好了。”說著拿著那手電在一塊石頭上磕了幾下。
不愧是軍工出品,質量有保證,按杜方那力量,這手電筒竟然一點損壞變形都沒有。
接著,在幾個人驚異,崇拜的目光中,那個手電筒亮起了不太顯眼的光,但是,能用就行。
“我靠,杜方,你丫就是個天才啊。”
“是啊,老杜你原來也是技術宅吧。”
任豐的鬱結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畢竟來到這個世界雖然也一個星期了。死人,死屍也見了不少,但是任豐親手殺人還是第一次,心裏難受也是正常。
其實,就算我說任豐不難受各位看官肯定也不信,畢竟從來小說上都是寫第一次殺人後那種難受切齒難忘,來顯示主角從內裏到本質的改變。
除了又一次認識到的人性讓他們難受,另一個大家心情不好的因素就是黃鐵的老化。
雖然幾人表麵上都歡樂無比的,似乎已經麵對了這個世界的種種,而且能以自己的方式去行走。但是,那種緊迫感,卻不會因此而減輕,甚至,他們知道了,以後的威脅,不僅僅是怪物,還有跟自己一樣,不幸陷落到這個世界的同胞們。
同時,黃鐵的老化,知道這個世界的時間跟地球上不一樣。這些,也是緊迫感的一個源頭。他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到地球,更不知道回到地球後是什麼樣子。那時候,會不會被認為是怪物,會不會看到的隻是物是人非,還是一切已如白雲蒼狗……誰也說不清。
這樣無形的壓力,逼的幾個人一直高速行進。哪怕身上帶了光團也沒治好的傷,吵吵鬧鬧的,自己笑著,其他人也笑著,隻是因為要走下去,所以便沒有休息。北極星,這個世界似乎真沒有啊。
不知是遭了什麼魔障,有怪就殺,殺不過就跑,不再小心翼翼的來回躲著,隻是認準了夜晚那棵香柏樹的方向,前進著。
夜了,幾個人沒找到合適休息的地方,反正殺怪不僅能升級還能恢複,那就殺下去。
午夜時分,這幾人終於遇到了一座小樓。形製類似吊腳樓,但幾人都不太懂這些東西,也看不出來。隻知道屋子下麵支著柱子,木製樓梯從地上架到門口。
停下,休息。
順便整理下以前這六天的收獲。
小屋已經荒廢了,看不出曾發生了什麼,四周荒草萋萋,小屋裏甚至有蘑菇長了出來,不知道這座小樓荒廢了多久。
不過,至少有些事是確定的,屋裏有鍋,有鹽巴。
“終於能吃上熱東西了,在這多修養幾天吧。”杜方顯得特別興奮,幾個人裏也就他最胖,此時此刻,胖子的本性終於爆發了。
“你想得美,吃熱東西,食物和水的消耗我們負的起嗎。再說了,住上幾天,我們馬上就可以輕裝上陣,共赴黃泉了。”因為上海與天津之爭,譚禹經常和杜方鬥嘴,所以譚禹的打擊毫不留情。譚禹可是學雷鋒的好同學啊,不是說了嗎,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