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所有人的各自介紹中結束。
那尺盈的白光,如同一汪淚眼,瑩瑩懸著。
天亮,光亮大盛,眼淚已幹。
黃鐵,依舊要埋了。
“以特慈普慈真主之名,
佑至烏光泥犁獄,
無量大日之光,普照遍世超勝法,
赫茲巴娜之歌環繞左右,
斬妖邪不忿明王尊,慈悲劍禪唱天龍,
無塵無垢,無色無相,持本心般若菠蘿蜜,
天喪於蒼梧之野東,中原之中也,
禦駕揚揚,太一皇尊撫雲清唱,
紫薇蔽佑”
“話說,老大你刻的神馬啊,這是。”看著任豐在“黃鐵之墓”旁邊又刻了幾行字,左濤看著寫的亂七八糟的,就來問問。
“木辦法啊,他不是要立個墓牌嗎,祭詞什麼的也要寫吧,我又沒經驗,祭詞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就想到什麼寫什麼了。”任豐也很無奈。
“好吧,話說,如果老死的話,不是不會疼嗎,還不錯啊。”譚禹也過來接話。
“安啦安啦,你們離老死還早,而且我們馬上要要走了,沒時間關心生死這些事情了,要死的話,路上遇見那些怪物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寧雪很不負責任的在那兒扯。
但是,是啊,人世總是傷悲,但又哪有時間去傷悲?
轟轟烈烈的潮流,紛紛踏踏的腳步,踏碎阻礙,粉碎一切,怎麼會有傷悲的棲身之處。
即便抓住了傷悲這本質,也未必能握住。
於是,按照原定的路線,剩下這幾個人離開了,這個很溫馨的小屋。
任豐的那個木牌被堅決否決了,換成了另外一個,寧雪寫的。
“微末之星,當雨中放光。”
於是,一上午就在對任豐刻的那個木牌的惡意吐槽中度過。順便虐了虐小怪。
傍晚之前,幾人竟然發現了一家醫院。這算是大驚喜了,各種意義上。
占地極廣,把馬路都圈進去了,似乎連著幾個住院部家屬院什麼的,直接占的街區。
燙金的招牌還顯眼的掛著——“協和醫院”。這四個大字完全亮瞎了這幾位的狗眼。
這家醫院倒是意外的蕭索,一片荒草萋萋,散布的汽車上也鏽跡斑斑。有些藤蔓已經爬到了樓頂,還有一幢樓竟然被一棵大樹衝的四分五裂,又被那棵看起來已經枯死的樹粘連在那裏,沒有倒下。
這座明明和任豐同年代的醫院竟然是這派荒遠的模樣。六個人心裏都帶著震撼,還有第一次進這種醫院的好奇,慢慢探索這家醫院。
樓裏必然是先不去的,誰知道裏麵還有什麼東西,萬一培養基裏的什麼東西變異了就不好玩了。
“這麼一座大醫院失蹤了,必然會引起重視吧。”譚禹來回看著說道,似乎他已經預想道地球上正努力攻克技術難關的景象。
“算了吧,天朝口風很嚴的,這種東西管的更嚴。”任豐倒是很沒情調的打消了他的幻想,誰讓他們都嘲笑自己一上午了。
“嗯,這些事都會被封禁起來吧,影響發展。更重要的是。不在乎死人,就怕。”寧雪同樣站在任豐的立場上,現在還抱著那種被營救的希望才是無可救藥。
這座醫院不知是什麼時間陷落的,也沒有什麼線索,倒是發現了一張指示圖,已經枯黃,變形的圖紙對任豐這幾個“長久”不見人類文明跡象的人來說,算是別有一番風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