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推開黏在自己身上的邪玉,咬著牙說道:“邪玉,你的軟骨病需要本少為你醫治嗎?”
邪玉一個旋身繞到婆娑樹旁,右手扶著樹,左手擺弄著折下的花枝,半掩著麵,咯咯地笑起來:“嗬嗬……主人真要為奴家醫治嗎?這是奴家的福氣,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機會,主人要邪玉把握嗎?”
邪玉媚眼如絲,又朝邪少眨眨眼,這才依依不舍的將目光落回到葉無痕身上。“主人的紅顏知己來尋,奴家就不打擾了。孤影姑娘,暫別,嗬嗬……”說著,邪玉又邁著妖嬈的步子,一雙光潔的****在鮮紅的長裙下若隱若現,搖搖擺擺地離開了娑婆樹。
邪少長舒一口氣,這個邪玉,他實在拿她沒有辦法,都怪他心腸太好,才讓邪玉吃得死死,這到底誰是主人誰是奴婢呀?
葉無痕忍不住笑意,邪少的窘態,她素來喜聞樂見。
“走吧,我們換個地方!”邪少說道。
琉璃瓦,紅珊瑚,疏樓西風吹酒寒。院落中,閑池閣,白衣煮酒,玄衣清簫。
疏落的簫聲,寂寂冷清,悠然飄渺至看不見路的遠方。閑亭中,葉無痕倚著欄杆,手裏的竹簫已經泛著竹黃,竹簫的尾端有一朵蓮花燦然開放。
清冽的酒,蒸騰著淡淡的熱氣。邪少將案桌上的酒杯斟滿,將其中一杯酒送到葉無痕的麵前,說道:“還記得淡竹塢剛修建起來的時候,我在竹林裏埋的兩壇酒嗎?”
簫聲停歇,葉無痕緩緩放下手中的簫,說道:“是兩壇花雕。”
“對呀,是花雕!這是其中之一。”邪少感慨說道。
葉無痕怔怔地盯著白玉杯中清冽的琥珀色,雙月湖淡竹塢的修建,那已經是幾十年前,很遙遠的事情了。修長的指尖貼著杯沿,慢慢地轉動著酒杯,葉無痕盯著酒杯中的液體呆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悠悠的淺酌了一口,而後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去雙月湖的?”
“上個月!”邪少說道。
“就為這兩壇酒特地跑一趟?”
邪少微微一笑:“那還能怎樣?裝作不知道,把這兩壇花雕遺忘了嗎?嗬嗬,本少辦不到呀!”
葉無痕默默然沒有說話。邪少看著她手中的竹簫,又問道:“你是什麼時候也學會吹簫了?”
葉無痕看著手裏的竹簫,簫上蓮華和她衣上的圖案相同,還是滄海無涯親手為她製作的竹簫。這也是滄海無涯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
“這支簫之於我有特殊的意義,而且我原本就略通音律呀!邪少,你不會忘了吧?”
邪少微笑著輕輕搖頭,葉無痕的葉笛聲太多悲戚,在雙月湖聽了許多年,他當然不會忘記。“不說別的,就說你為何來七界妖塔?”終於,邪少把話題拉回了正途。
葉無痕道:“七界妖塔給我發了邀請函,我也想來看看,所以就來了,沒別的特殊的原因!”
“你對七界武會了解多少?”
“不多,所以才要來看一看!”
邪少輕聲歎息,真是好奇心害死人呀!於是,他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七界武會的事情都告訴了葉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