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河碼頭,魔都崛起的另一原因之一。作為帝國最重要的河流,皿河,也是承載著整個帝國商船貿易的河流。
碼頭上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扛著木箱的搬運工人,邁著匆忙步伐的小商販,衣著時尚且庸俗的女子,禹軒饒有興致的對每一個經過他身邊的人都看上幾眼,無一漏過。從嚴格意義來說,魔都和冰封平原相隔的距離僅有一座天塹山穀,就是這座山穀阻隔了來自南方的暖風,塑造了冰封平原那永遠都是天色昏暗,寒風蕭瑟的世界。可是這裏的人們,無論從衣飾服裝,儀態風度和言語習慣來講,和骨都相比完全不同。禹軒大感興趣,恨不得閱盡碼頭風光,才願罷休。
一艘貨船鳴著汽笛,在碼頭停泊。不一會一張大網從船身垂下,和碼頭岸邊相連。五顏六色的木箱從大網身上滑下,船上工人們熱火朝天的卸著貨物,岸邊工人手忙腳亂的接過轉移貨物。
皿河碼頭再過去一點,就是魔都的購物聖地,飛絮長堤。沿岸楊柳飛絮,商鋪錯落有致,任何一個喜愛休閑和恬靜的人都會愛上那個地方。
除了主碼頭區,不遠處皿河岸邊另開辟一座小型碼頭。兩側紅繩鮮花排列,地麵長長的紅毯,一艘朱紅木船靜靜靠在岸邊,兩個侍者站在木船的入口,一扇透明晶大門兩旁。魔都皿河碼頭有名的“紅船餐廳”,船身來自帝國一次平定內亂的戰船,全身塗上亮眼的紅色塗料,高高的船帆上“紅船餐廳”四個字隨風飄舞。
這就是雲玥對他所說的地方,魔都盛傳“紅船餐廳”真正的主事人是一位豔麗的女人,平日呆在大廳兢兢業業的管事隻是表麵上的偽裝。看來,那位豔麗的女人就是雲玥了,禹軒這樣猜測。
禹軒被管事帶上紅船的二樓。他剛剛進門,連侍者都沒有開始找,那位年邁的管事就站在他的身旁,禮貌地說:“請問禹軒先生,是來找雲小姐的嗎?”
“也有可能是來吃個飯的嘛。”禹軒微笑說。
“若先生是來吃飯用餐的,請隨我到為先生特地準備的包間,我……”
“不不不,我就是來找雲小姐的,剛才隻是開個玩笑。”
一扇沉香木門慢慢地開啟,年邁管事站在門前往側一站,就不再往前走了。沉香木這種材料特殊的幽香飄入鼻子,禹軒輕輕嗅了幾口,心情舒暢。
“先生請進,我還有事情忙,就不陪先生與雲小姐見麵了。”年邁管事慢吞吞地扶著扶手,下了樓梯。
雲玥從靠椅上站起來,她在房間的盡頭,背後是風光無限的落地長窗。皿河壯麗遼闊的江麵泛著波光粼粼,噴著黑煙的巨型鐵木船緩緩駛過。
“雲小姐這間辦公室真是不錯,整個江景幾乎都盡收眼底,硬說起來,如此遼闊的一條江,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了。”
雲玥迎向他,和他打了幾聲招呼,回應他的話說:“要是禹先生不嫌棄,布局與此房間類似的,在紅船上還有幾間,隻不過先生要為此做的事情,可就不輕鬆了。”
禹軒坐在沙發上,雲玥微微俯身沏茶。一雙靈巧白皙的手拿著茶杯茶壺擺弄,手腕上一條銀光閃閃的手鏈,墜著一枚紅色的小小寶石。茶水順著壺嘴倒入茶杯,淡淡的清香布滿了屋內,雲玥在他對麵坐下,做了個請的手勢。她今日穿了件緊身旗袍,身材瘦削苗條,看起來如同一隻瘦小的貓一般惹人憐愛。
禹軒不急著告訴來此的目的。他抿了一口熱茶,滾燙的茶水淌入咽喉,茶葉的清香亦或者茶水的味道蕩然無存,僅有火辣辣的觸感在咽喉裏膨脹著。
“你太心急了。”
禹軒開門見山:“淮盟,似乎知曉了我在骨都以前的身份,沒想到他們還沒有放棄抓捕我的決心,他們將我一個朋友抓走,將其作為人質,而且以一封書信來威脅我去某個地方。”
雲玥沉默不語。她抿了口茶,她又喝了幾口,直到茶杯見底。
“噔”的一聲,茶杯被雲玥放在了桌上。她說:“你想讓我們幫你?”
“地址在臥虎山莊,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在哪裏,我去找別人旁敲側擊一番,最後得知那是淮盟在魔都的總部,位於淮盟城郊臥虎丘上,我沒有信心能從那裏救人,但長雲是我朋友,因我而被抓,我不可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