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歎息,大腦中甚至傳來了歎息的回音,意識愈來愈模糊,看來是真要死了。
“呸,難吃,好難吃!”
突然,腦海深處傳來一聲痛苦的叫喊。
我猛地睜開眼,發現身邊沒有了動靜。但當我環顧四周一看,密密麻麻數十隻喪屍圍著我,但都隻是毫無目的的移動著,沒有任何一隻在乎我。
“你怎麼這麼難吃!你也是感染者?”
“狗X,誰啊。”
腦海中那道聲音又傳來,尖銳刺耳,像是用針從內側不斷紮太陽穴一樣。
我不耐煩地痛苦大吼,這種無計可施的疼痛讓我痛苦不堪,抱著頭倒在地上我疼得滿地打滾。
但我一打滾,發現腿上有點重,出奇地重,就像中學練習馬拉鬆時腿上綁著五斤沙袋一樣。
低頭一看,居然是那隻隻剩半邊身子的喪屍,她皮包骨頭的殘肢應該算是“抱”住了我的小腿,血盆大口依舊大張,下巴上不斷漏著混著絲絲血跡的黃色唾液。
但她不咬了?我皺眉盯著她,發現她隻是麵無表情的張著大嘴,雙眼居然還盯著我。
“……好難吃!”
一陣刺痛忽然襲來,吃大一口冰吃到大腦麻痹的感覺。
“狗X,是你!”
我憤怒的掙脫開她,出奇的她根本沒多少力氣,一抬腳狠狠一蹬就蹬在了她的腦門上。
其實我是想把她徹底擊碎的,但實在是沒有力氣,腳用力蹬出去的時候小腿不受控製的打晃,一晃就晃在了腦門上。
“啊!”
一聲慘叫,我痛苦地皺著五官,雙手死死抱住太陽穴,這次真的太痛,連打滾的力氣都沒有了,感覺連屁股的汗腺都在流淌冷汗。
“習慣就好了……不過你聽得到我們說話?你是人還是感染者。”
又是一道聲音,但這次並不尖銳,聲音厚重低沉,但似乎並沒有什麼敵意。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太陽穴雖然還在隱隱作痛,但已經好了許多。
我隨著音源扭過頭去,瞳孔不禁猛一收縮。
是啊,這是喪屍。
腦殼有一半已經破碎,但裏麵的大腦還算完整,隻是暴突的眼珠下垂,都快掉到他自己的嘴裏,下巴已經沒有了,白森森的骨架微微扭曲,裸露了出來。
毫無疑問是喪屍,深深呼了口氣,重新睜開眼的時候,發現他跪在地上,用隻剩下一隻的胳膊觸摸著我的腳背,青白的手指緩緩蠕動著。
目光冰冷地盯著他,又深呼吸了好多個來回,才皺著眉試探道:“你在跟我……說話?”
“那還跟誰。”他的手指不斷摸著我的腳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特麼的眼珠子都飛出來了還有個屁的表情啊!
我心中怒吼。
我又跟他進行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對話,在我細心觀察了一會後發現,每次他說話時我的太陽穴都會傳來震感,因為聲音是從我的腦海深處傳來,偶爾他的聲音太大,還會有回音和顫動。
也許是真的如“他”好心安慰,雖然太陽穴有震感,但的確不是很痛了,連震感也隨著不斷地對話漸漸消失的感覺。
“你是做什麼的?”
“不記得。”
“你在這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