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玉潔的弟弟嗎?”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莊淑媛的大眼睛一亮,歡喜道。
“玉,玉潔她還活著嗎,還在這嗎?沒有跟著吉格斯先生去救援區?”
“這個該怎麼回答她呢……”我有些困惑。
退休的外國老拳擊手的名字就叫吉格斯。
雖然堂姐沒跟著這個人走,但是現在卻也不在了。
“不在了,我也不清楚,你那邊呢?還有活人嗎?”
“……”良久沒有回答。
莊淑媛目光躲閃,神情看似有些掙紮和不自然,我立刻就懂了。
“那你忙。”我也沒再逼問,識趣地擺了擺手就離開了陽台回到了屋子。
不管她是不是一個人,我都沒有想主動接近的意思,因為我非常清楚,現在對我來說活人才是最危險的。
整個三樓的別墅,現在隻剩下了我一個人,而且水電都通,隻是沒有食物而已,但這並不算問題。
“最棒的生活環境,不是麼?這麼多年我還沒好好搜索過這個房子呢,正好。”
我笑了笑,把鑰匙掛在腰間,翻騰起了床頭櫃的櫃子。
第一個櫃子拉開,赫然發現裏麵有一包牛奶餅幹和一個香腸罐頭。“哦?”我疑惑地拿起了食物,發現罐頭下麵壓著一張小紙條,歪歪扭扭地寫著一行小字:“龍景區中央街平和醫院,最好半夜出發。”
我放下紙條,又翻了翻第二和第三個櫃子,什麼也沒有。
“平和醫院……指的是那個二級甲等醫院?”把食物放在床頭櫃,我躺回床上,盯著上麵歪歪扭扭的小字。
“字寫得這麼難看,還有點往上飄……怎麼想都是年輕人的筆跡,是郭玉潔……?”
可我想不到她幫我,不,應該說是“憐憫”我的理由。
“暫且不說是真是假,先收起來好了。”
把紙條重新放回了櫃子裏,我拿起餅幹撕開口子,拿出一個放進了嘴裏,味道不錯。
我一邊吃著一邊搖搖晃晃地在二樓轉了一圈,有東西吃進了肚子裏以後心情也漸漸平複起來,忽然又想起了隔壁的莊淑媛。
當我把陽台關上進屋的時候好像就聽到她又說了什麼,隻是我沒理會,她長得是漂亮,但又關我屁事。
我發現自己經那麼一發泄之後,性格就變得越來越刻薄了。
但又如何呢?我理解自己就夠了。
看了看手裏還剩半包的餅幹,我隨手一撇就全都灑在了地板上。
“不吃了,狗X,出去找別的食物去。”
……
我慢吞吞地走回來蹲在客廳把餅幹一個一個撿起來……
我一邊撿一邊罵道:“狗X的潔癖啊……”
……
站在一樓客廳的鏡子前,我檢查自己的新裝扮。
黑襯衫、黑西褲、黑皮革馬丁鞋、黑色皮手套。
我整了整領子,側過身又看了看,經過洗漱之後整個人也都精神了很多。
“這次順便找找剃須刀刀刃和紙巾。”
把腰間帶鞘的菜刀卡好,我拿起皮手套走出了屋子。
我四處看了看,發現自行車還停在原地,但旁邊的黑色奔馳轎車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