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雷裂天也沒有必要在掩飾,濃烈地殺意徹底爆發,強大的氣場開始漫延,讓人窒息。
以謝中全為首的三位天玄門弟子,此刻也是呼吸加重,因為他們知道,一但自己說個“是”字,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雷霆般的攻勢。
“可惡!”後方的林凡,捏緊著拳頭,因為用力,骨節是一片蒼白,手指深刺入肉,幾縷血絲暈在袖口。
他內心憤怒,但不敢表現出來,本已為突破武者,就可以保命性命,沒想到,自己的性命還是不能夠由自己做主。
現在也是讓林凡明白一個道理,什麼背景,後台,潛力都是空的,唯有自身強大,才是根本。
“難道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
眼前的情形,從剛才雙方的對話來看,林凡知道這武者也是有高低強弱之分的,天玄門的三位弟子恐怕攔不住雷裂天,要不然,憑借著他們的身份,雷裂天如此囂張地表現,早就出手教訓了,根本就不會在這磨嘴皮子。
恐怖的氣氛開始在空中滋生,氛圍一下緊張到了極點,雷裂天自己兒子被殺,自然不可能罷休,而天玄門的三位弟子,要麼不站出來,一但站出來,他們代表的不僅僅是個人,而是整個門派,自然是沒有退縮的道理。
事情發展在這個地步,雙方都如那弦上之箭,不得不發。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一場戰鬥在所難勉。
但命運就是這麼的神奇,意外還真的出現了。
一位老者,滿頭銀發,突然出現在眾人的中間,往那一站,所有的氣場都化解於無形。
在場能夠有實力匹敵雷裂天的,就隻有眼前的這位老者,也就是清光鎮的鎮長朱頌了。
“嗬嗬,雷館主,不要衝動,有事好商量。”
朱頌之所以站出來,也是頗為地無奈,林凡的死活跟他屁關係沒有,但這天玄門弟子可不能死在清光鎮,雷裂天是死了兒子,光棍一條,事後不怕天玄門的清算,但他是清光鎮鎮長,天玄門弟子死在自己的領地上,說不定會殃及池魚,他不能不顧忌這一點。
至於出了清光鎮,天玄門弟子是死是活,就跟他半點關係沒有了。
“朱鎮長,難道這件事你也要插手,商量,這小子殺了我兒子,你說有什麼好商量的。”
看著眼前的老者擋在自己麵前,雷裂天的臉略有些陰沉下來,這是一個不弱於他的一流武者,一但和三位天玄門的弟子聯手,那麼勝利的天枰將會向對方傾斜,對他不利。
所以雷裂天也隻能再次地將殺機壓下,沒有強行動手,他到要看看,這朱頌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朱頌開口道:“雷館主,令郎乃是在比武中被殺死,按照大唐律法,雙方在擂台上比武就等於是簽了生死狀,這一點怪不得別人。”
雷裂天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字一頓道:“朱鎮長你這麼說,我兒就白死了,不能報仇。”
雷裂天強忍著殺機,他才不管什麼夠屁法律,如果對方真的要阻止自己報仇,那麼隻能是魚死網破了,誰都討不了好。
朱頌搖了搖頭:“雷館主,不要急聽老夫說完,按照大唐律法,在擂台上比武被殺的確是怨不得人,但是被殺者的家屬同樣可以再次發出挑戰,對方必須要接下,但時間是由對方來決定。”
“哦,當真有這樣的律法。”雷裂天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半信半疑。
同時,他心中也有了個底,這朱頌並非是要鐵了心與自己為敵,而是不希望自己與天玄門的弟子起衝突,把根源放在上林凡身上。
朱頌點頭道:“當然有這樣的律法,所以雷館主沒有必要如此大動幹戈,一切按律法辦事。”
他接著轉頭對著天玄門的三位弟子道:“三位以為如何。”
至於林凡的意見,他選擇性地忽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