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野,你可以回你的霸州,從此一蹶不振,也可以留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蘇辰看不出幾分波瀾,人在危急的時候,很容易衝昏頭腦,但換做自己,寧可一起死,也不會讓拋下丫頭一個人。
薑斷峰神色冰冷,當初薑家共有三人逃出,然而在一次被圍困之時,薑斷峰獨自擋下了數十隻爬行者,讓兩人離去,但薑野卻在慌亂之中,撇下了柔弱的小妹,獨自逃生,事後再去尋找之時,隻留下染血的衣物,這樣一個廢物,若非念及薑家香火之情,必定千刀萬剮,院落之中,隻聽聞嚎啕大哭之聲,蘇辰並沒有過多的勸慰,能否醒悟,隻能看他自己,三人離去,唯有杜天圖陪伴在一旁,他拾起一旁的長刀仍了過去,冷聲道
“來吧,看看你這個廢人能不能比得過我這個廢人”
陰森詭異的薑家禁區,這裏宛如一片隔絕的天地,根本沒有積雪堆積,荒蕪一片,雖然涼意入體,卻並非是因為天寒地凍,而是因為這裏獨特的域場,鎖屍井坐落在角落中,死寂無聲,古老的祭台鎮壓在井口,四根粗大的鐵索自縫口延伸出來,蘇辰時常來此,雖然停留的時間不長,但總算適應了此地的一切,薑斷峰出奇的平靜,他緩緩的踱至井邊,凝視著古井祭台,久久未語,更是一動不動。
“這口古井之中,到底有著怎樣的妖邪?”蘇辰走上前去,問道。
“重要的不是井中的妖邪,而是這座祭台”
“這座祭台乃是我薑家遠祖用其血肉之身所鑄,煉化自身血肉,神識都融入其中,堪稱一件絕世至寶,隻是時隔的歲月太漫長了,神力幾乎消逝殆盡,隻怕用不了百年,這口井便再也鎮不住井內的妖邪”薑斷峰喃喃自語道,露出幾分不甘,天下負盡薑家人,薑家人卻為世人亡族。
聞言,兩人皆是一怔,即便璿璣之中,東皇鍾動按捺不住,它隱約能感知到祭台的可怕,隻怕曾經是一宗聖王兵,乃是一位聖人畢生的凝練,煉化自身血肉,甚至連神識沒入其中,此等手段可以想象薑家的遠祖是怎樣的一位狠角色,蘇辰思緒如潮,薑家代代都有人投井而亡,曆代家祖更是義無反顧,而死去的族人在鎖屍井中化成了不老屍,那夜,被驚醒的屍祖悔恨的悲吼,這一切無不透著詭異。
“那個廢物知道的並不全麵,他隻是庶出,這口古井先於徐州存在,一直由祭台鎮壓,奈何大時代之下,祭台的神性漸漸流失,故而有一代家主興建起了徐州,以九座宮門集天地人之氣,鎮壓妖邪,隻是現在亂世之中,徐州已經荒廢”薑斷峰接著道,他並沒有透露更多關於井中的一切,那是薑家的禁忌。
“隻怕和天屍一族有關,不老屍乃是天屍一族的邪法”東皇鍾奶聲奶氣的道。
“現在還不是入井的時候,而且我還需要準備一番”薑斷風沉聲道。
院落之中,薑野與杜天圖大戰,隻是前者顯得狼狽萬分,渾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雖然刻意收斂了部分力道,但是刀傷卻是真真切切,杜天圖雖然斷了一臂,但是刀法淩厲,經過這些時日發瘋般的練習,徹悟了九刀譜,第二刀,隻見刀光閃爍,鏗鏘之聲不絕,薑野以前隻是一個遊手好閑,逍遙自在的公子哥,根本沒有任何功底,加之被悲憤悔恨所充斥,隻是一味的揮刀劈砍,根本毫無章法可言。
“你這樣與廢物何異,難道你這些天鍛煉的隻是蠻勁麼”杜天圖嗤笑。
“媽的,老子的事情,需要你管”薑野怒吼,劈斬的更加凶猛,隻是傷勢也越來越多。
蘇辰與風伊人隻是經過,並沒有上前打擾,對方這樣發泄出來,倒也更好,兩人回到了房內,細細商量,南部聯盟的部分勢力格局已經知曉,抹殺甚至收編這些勢力,打壓聯盟,這一切都將在進後的計劃之中,但這並不最為緊迫的,薑斷峰雖然言明以鎖屍井為條件,但實際上必定是想要借助蘇辰的力量去探尋一些他難以觸碰的東西,即便不是設計坑殺,也隻怕九死一生,風伊人明顯反對,即便東皇鍾都不太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