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張試卷,鐵菊長籲一口氣,抬頭望了一眼埋頭苦寫的成神,再瞄了一眼左邊同學的奮筆疾書,輕蔑的笑了,“像我這麼有風度的人,時刻都要波瀾不驚,看看他們,一個個急的和猴子一樣,真是太差勁了。”
鐵菊不緊不慢,捋了下油光發亮的頭發,再整理下自己的白襯衫,這才抬頭望了一眼表,然而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鍾了。
“額。。”冷汗瞬間從鐵菊頭上湧了出來。
然後就急的和猴子一般奮筆疾書起來。
對於大多數理科學生來說,語文考試和賭博沒有區別——除了賭博能贏錢的幾率大點,考試的高分的幾率小點。但是幾率再小也要賭,三行的橫線,鐵菊要寫到三行半才罷休,所以很多答案鐵菊憋得是莫名其妙。
比如問題是表達了什麼感情,鐵菊偏偏要把藝術手法類的東西硬塞上去。為啥?湊字唄。萬一人家老師心情一好,看著這麼認真,踏實,肯幹的學生,寫著這麼完美的答案,那不就大筆一揮,給個滿分麼。
鐵菊深信這一套路,除了作文以外,前九十分的題,一個小時多,就全部做好了。估計監考老師看著密密麻麻地答卷紙,也會心生感歎,“人才啊!”
鐵菊悠閑的放下筆,抹了抹賴在頭上不走的冷汗,端起放在窗台上的保溫杯,翹起二郎腿,挺直了後背,一臉驕傲的四處打量著,儼然一副鬥勝的公雞模樣,不,發情的雄孔雀似乎更貼切一些。
開了屏的鐵菊,再次望向前麵的成神——人家正趴在那裏睡覺呢。
鐵菊一臉震驚。“不可能,他不會全部寫好了吧。。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雖然心中如此安慰自己,但口嫌體正的鐵菊早已沒了先前的氣勢,一臉喪氣樣,低頭準備起了作文。
“額。。。作文題目什麼鬼。。記一件有意義的事。。我們是小學生嗎!!”鐵菊目瞪口呆,心中也對出題目的老師充滿同情——他腦袋估計是被什麼東西夾了吧。
鐵菊憤憤不平,苦思冥想之時,成神已經慢慢從桌上爬起來,左手撐著下巴,右手已經開始飛快的寫著什麼了。分神的鐵菊詫異的盯著成神,一副活見鬼的樣子。“這小子。。不會連這種題目已經構思好了吧。。。”
鐵菊心中悶氣,開始慌亂起來,結果越慌越找不到思路,用**的話來說就是“肝火太旺。”於是,好不容易抹去的冷汗,又恬不知恥的湧上額頭。與此同時,鐵菊感到下腹痙攣,十二指腸一陣顫抖,括約肌差點一鬆。剛剛還十分放鬆,交叉擺放的雙腿,此時也是緊緊的纏在一起,力圖抵抗這不可抗力。但“人定勝天”這詞,在毛爺爺的時代都判定為不可能了,鐵菊最終還是決定放棄抵抗。
“老師。。。。我。。”鐵菊羞澀的舉了下手,然後指指窗外廁所的位置,然後一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表情望向監考老師,滿心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