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令狐兄,先在這裏住下吧,不論怎樣的事,等解了你的毒再說吧。”
令狐衝仍舊沉默不語。易清吩咐易明珠道:“妹妹,你叫人去準備客房,我去安排製藥。”
易明珠嗯了一聲,目送易清出門左轉,又對東方白道:“東方姑娘,令狐兄,跟我來吧。”
易明珠領兩人穿過中庭二道門,安置在西廂客房,此般且略去不提。且說令狐衝在群玉山莊,療養數日,中毒的症狀果有好轉,而功力也如先前所言,沒有像身體一樣恢複如常,令狐衝心中焦慮萬分卻無計可施,便整日無精打彩,獨自在西苑的假山石上發呆。這個時候,東方白受易明珠相邀去看靈溪花,先前,她也是百般勸解,令狐衝竟聽不進半分,料得是勸也無益,也隻得由他去冷靜冷靜,恰好易明珠要她去看花,便欣然前往,留得令狐衝一人在此。
這西苑花木蔓藤錯落有致,軒閣建築層次分明,華池水榭紅魚戲波,一般景物日光下如鍍金光,兼之薄薄青靄,當真是夢幻迷離,好似仙境。奈何景雖美,人心卻不在此,令狐衝終不是來這裏欣賞美景的。
正苦不得解時,一陣飄渺憂傷的弦音不期而至。
令狐衝被深深吸引,便循音而去,他打開花園後麵的小門,小門外是一片楊桃林,時至深秋,花木難耐霜寒,多已漸黃,悄然飄落。令狐衝在琴音的引導下,沒多久就來到了楊桃林的盡頭,在那裏,他的麵前,突兀著一棵老槐樹,腰身甚粗,枝葉卻稀疏。
在槐樹的一側枝幹上,飄然坐著一個白衣女子,低著頭,素手撫琴,槐枝細弱,卻不曲不彎,似不吃力,此人輕功之卓越,當時少有人及。她似乎察覺到令狐衝已至身側,那琴音也噶然而止。
“恕在下冒昧,敢問姑娘何方神聖,彈的一手好琴?”令狐衝這個人好酒,喜結豪傑,對精通音樂的人也很有好感,如今遇見了自然要結識一下。
“你覺得好嗎?”女子如是問道。
“是的,姑娘的琴音溫婉傷感,動人心弦。”
“那比任盈盈的怎樣?”
令狐衝聞言臉色一變,心下猜度,莫非便是此人劫走了盈盈,難怪會以琴音引自己出來,他緊張任盈盈的安危,便道:“你把盈盈怎麼樣了,不論如何,你不要難為她。”
“噢?你的盈盈怎麼樣了,我可沒興趣,我隻對你有興趣。”白衣女子帶著麵紗,卻不知她是怎樣的表情,是挑逗愛慕的笑?抑或是咬牙切齒的恨?還是愛不得又恨不起來的尷尬?
聞言令狐衝側首不屑的一笑,道:“我令狐衝雖算不上什麼大人物,可也不是個隨便的人,可不是什麼女人都會接受的。”
“嗬,你也別自作多情了,我是說我對你的命感興趣!”聲音未落,那白影子已欺身到了眼前,但見她手輕輕一抬,令狐衝登時跌坐在地,且不說這個女子的武功確然是高的,即便是不高,但凡是個普通的練家子,他令狐衝隻怕也招架不住,眼前那女子舉手直令狐衝麵門天庭,令狐衝自知避不開去,索性閉上眼睛,等待那致命的一擊。
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