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王的聲音又變得低了些:“然後,又劫持了一個女子,也許就是你說的任盈盈吧,本來一切進展順利,可是忽然冒出了一個高手,林平之被他打傷,接著林平之以及那個女子不辭而別沒了消息,我想他這私事,沒了結,估計也不會跟隨我了,我也就沒再在意這件事了。”

“我姑且信你吧,不過日後倘若有些不對的地方,我還會來討教,那時候就不知道你有沒有命起床了。”東方白擱下這句話,便飛身離去。

幾個黑衣人見狀,作勢便要追擊。驚魂始定的荊王,擺擺手道:“不必追了,當前的要務是想想怎麼對付來犯的敵軍。”聞言眾人隻得作罷。

東方白回到客棧,向令狐衝說了王府內的情況。

“沒想到,線索到了這裏又斷了。”

“是啊,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易明珠皺眉道。

“沒辦法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既然他是以任盈盈作為要挾逼令狐衝就範,我相信等到時機,他自己就會找上門來。”

“到時候,恐怕盈盈已經身處險境,而我們卻無計可施。”令狐衝歎了口氣。

“時候也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這事急也沒用,且從長計議吧。”

於是,三個人各自回房休息了。

次日,三人在客棧的大堂中吃早飯,大家都不說話,氣氛悶悶的,頗為沉重的感覺。

一日找不到林平之,一日救不出任盈盈,令狐衝的心實在難安,又有什麼好心情吃飯。

看見令狐衝沉默的樣子,憂鬱的表情,東方白自然也沒心情。

不過易明珠不大一樣,這是她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行走江湖,興奮勁兒肯定是有的,不過礙於令狐衝與東方白的焦慮之態,她也不宜過於活躍,不過她仍是安靜的四處觀望,她看向了店門左手側的一張方桌子,靠著窗,桌子一側坐著一個模樣尋常,身著水綠綢衣,腰懸環佩的青年男子,看樣子大約是個富家公子,他的對麵則坐著一個身著素色布衣,褐色布巾束發的書生,那個書生雖不十分俊美,然而眉峰端正,神情純良,倒是有幾分儒雅之態。

“不知劉兄,有何賜教啊?”書生如是問道。

那公子打開手上的鑲玉扇骨折扇,搖了一扇,道:“陳兄,你可聽說一件奇聞?”

“不知是何等奇聞。”

“昨天夜裏,沢堂正堂李大人死了。”

“什麼!?真有此事?這李大人雖然有些年紀,但是還算硬朗,又沒什麼大病,怎麼說沒就沒了呢?”書生顯然有些吃驚,他又壓低了聲音道:“不過這李大人,一向行為不端,貪汙受賄,欺壓良善的事可沒少幹,這許多年結下了不少仇家,隻是不知是哪家下的手。”

“陳兄說的是,他的確是被人害死的,今日一早,人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書房,一動不動,過去看了下,竟早已沒了氣息,到底不知何人所為,且不說這李大人如何不堪,且論這殺手的手法,確實是匪夷所思,過了一整夜,才發現人死了。”

“恩,確實如此,這樣的高手,官府恐怕也無能為力。”

“我懷疑可能是江湖上新起的一個殺手組織所為。”

“哦,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