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好意思，你再說一遍。”白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裏聽到的，能夠變幻出世間任何一樣物體，且具有同等的攻擊力？！“大神，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萬一他變成玉皇大帝那還得了！如果變成如來佛祖那就更加可怕了。”
沒想到，她還是那麼懼怕西天如來的嘮叨，慕淵暗地裏笑了笑。
但很快，在白瑤看向他的時候就把嘴邊的笑容收了起來，一臉正色給她普及鬼怪的知識。
“煙鬼，是帶著怨氣在炭窯裏失去的鬼怪，死後魂體化作粒子，可以組合成任意它們想要變成的物體或是生物。”
“聽起來很厲害，不過既然是粒子組成，我想神奇口袋應該可以收了他才對，對吧？”白瑤帶著一絲僥幸問道，雖然她百分百確定事情並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慕淵看了白瑤一眼，挑起唇角笑道：“你說的對，神奇口袋確實可以，但是我們需要它們的力量配合，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待會兒遇到煙鬼，要盡可能的讓它們生氣，它們一旦生氣起來，那就好辦多了。”
“生氣，我懂。”沒想到真的可以那麼容易解決，那她剛才還在擔心個毛毛球啊！
慕淵看著她，一副“你真的懂嗎，為什麼我一點也看不出”的表情，讓白瑤一拳打了過去，落在他的肩胛處，“別用這個愚蠢的表情看我，我真的懂，畢竟我這個人最大的美德就是惹人生氣。”
這會兒慕淵點了點頭，簡直不能再同意了，“你很有自知之明，但這並不是一項美德，你的定義下偏了。”
慕淵收起君子劍，在掌心中搓出一隻紙鶴，白瑤走了過去，“大神，你這是要追蹤誰？”
“青頭鬼。”慕淵放飛紙鶴，跟在它的身後走，前麵有一個高高的山坡，他回過身，把白瑤拉了上來。因為用力，聲音聽起來有些悶哼，“剛才交手的時候，我在它身上弄了點粘液，這隻紙鶴身上有它的味道，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青頭鬼的所在地。”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用！”現在拿出來青頭鬼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好嘛？白瑤用一種儼然看笨蛋的眼神看慕淵，“它現在都不知道曬了幾場太陽浴了，頭發都曬沒了，你才拿出來。”
“不急，我們先跟過去看看，因為還要靠它找到另外一隻鬼。”慕淵從白瑤手中拿回那本書，還不知死活地說一句：“我想你也看不懂的，還是放在我這裏吧，在你身上也隻有練臂力的作用。”
“慕淵，你為什麼老是要踩我的尾巴？嗯哼？”白瑤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就好像隨時撲上去咬人的猛獸。
“因為，我還在生氣。”
“噢，老天，我知道你小氣，沒想到你這麼小氣。”白瑤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幸好清風沒有交在他手上，否則一定沒落。不過交在陵夙那隻驕傲孔雀的手裏，也離沒落不遠了。
真心疼清風的祖師爺，辛辛苦苦八百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在慕淵眼裏看來，白瑤的表情可以用繽紛多彩來形容，他笑了笑，拉著她一路跟著紙鶴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