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醒過來的時候,人還迷迷糊糊的,剛才植入了太多信息,那些曾經不想讓自己看到的記憶,就好像潮水一樣,大劑量地湧向她的大腦。
眼前是白色的紗帳,初開始還以為索爾給她弄到客棧裏呢,結果一個翻身,看到烏蓬湊過來床邊,她嚇得一個枕頭扔了過去,整個人坐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索爾呢?”
枕頭穿過烏蓬的身體,直接掉在了地上,烏蓬說:“你現在還是先關心你自己吧,聖女。”
“你抓我幹嘛呀,我不是答應你會去太湖的嗎?
“等你趕路時間太長,而且,這裏就已經是太湖了。”
“..”
“你是趕著投胎還是怎麼滴?”白瑤坐了起來,靈力透支遺留的後遺症就是特別口渴,特別想吃甜的,她也不管是不是有毒,桌子上的水她就倒來喝了。
這個時候,她不經意瞥到柱子的黃紗幔好像染上了血液,她眼神卻不敢長時間在那裏逗留,生怕讓烏蓬看出古怪。
一大壺水喝完之後,她仍舊覺得喉嚨好像有一團火似得,嗓子快要冒煙了,“根本不行,你給我來點糖,還有,再來壺水,速度快點。”
“我讓人……”
“怎麼,我現在已經請不動你做事了嗎?烏蓬。”白瑤冷冷地看著他,後者發出“啊”的一聲。
“難道聖女已經想起了過去。”
“你把我引來太湖不就是想用女媧血去救你們家魔尊嗎?”白瑤冷笑一聲,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因為靈力透支而導致現在都無法愈合,上麵還被綁上了塊白色的繃帶,“別以為給我包成這樣,我就不知道你們曾經盜用過我的血,哼,為什麼不施法術讓傷口愈合,這樣我或許會不知道也說不定。”
烏蓬又“啊”了一聲,“聖女真是了解我們,我們施過法了,但是仍然無法讓它愈合。”說完,他毛骨悚然地低笑了起來,“不過,要是在下知道聖女已經恢複了記憶,或許這點皮肉之痛你就不用受兩次了。”
“兩次?”白瑤有些聽不懂他的話,但是烏蓬不打算給她解釋,伸出枯枝一半的手,拿走桌上的瓷壺,穿過門就走了。“我這就給你去打水。”
白瑤瞪著眼,就這麼穿來穿去,有考慮過門的感受嗎?它不是來這裏給你當形同虛設的擺設的,她氣得吹胡子瞪眼後,揚聲說道:“我希望你下次進來之前能夠先敲門。”
“盡量。”
“什麼叫盡量,這是禮貌,烏蓬,你的性格即使過了十幾萬年都還是沒變過,一樣的傲慢!”
真是氣死她了,餘光瞥到紗幔上的血跡越來越大,就在這時候,房間被人施了靜音咒。
靜音咒,也就是外頭的人聽不到這個屋子裏麵的人說話的聲音。
“誰在那裏。”白瑤警覺地後退到門邊,她現在一點靈力都沒有,隨便一個小妖小怪來都能收拾她。
況且,能逃過烏蓬那雙賊眼,法力也低不到哪裏去,這人究竟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