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還是你認為我還像小時候那樣給你講狼來了的故事。”白瑤瞪了他一眼。
“真多虧你幫我記得這件事,我那五壇梅子醉釀那天晚上就被你喝了四壇子,真沒見過一個小孩跟你似的嗜酒。”昆侖哼了哼,把眼神落在那白茫茫的雪地上,說道:“你說的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把小雪接過來也是怕她被牽連進去。”
白瑤睜圓了眼睛,這一刻,她竟然懷疑起自己的耳朵,這些話是昆侖君該說的嗎?!“叔叔,你……你知道為什麼不阻止?”
“阻止?我怎麼阻止?這是一場從上古延續下來的仇恨,他對三界勢在必得,我小小一個昆侖又怎能奈它何。”
“他是誰?”白瑤急忙問道。
“刑天。”
果然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白瑤眼睛眯了眯,就知道禍害遺千年,他沒有那麼容易死在黃帝劍下,自從太湖之後就沒有見到他,原以為他不死也要半傷,沒想到那麼快就卷土重來。
“君上別忘記唇寒齒亡、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這個道理,三界一旦淪亡,昆侖亦是保不住的。”慕淵的聲音聽起來比這冰寒一片的昆侖還要冷,他就是這樣子,心中越是憤怒,表情越是冷漠,咬字越是清晰。
“我既然可以在這冰天雪地裏造出昆侖,當然也能讓它消失在三界之內,在另外一片國土裏繼續存活。”看來,昆侖君真的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袖手旁觀,他居然把後麵的退路都鋪墊好了。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知道這一切之後,最猜不透和最心寒的人便是白瑤了,為什麼從小的濫好人會變成今天這般自私的昆侖君。
“對不起,小白,我知道我今天的決定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是如果你以後有想要守護的人,你會理解我的苦衷。”昆侖有些力不從心地歎了一氣,“現在讓我最不放心的是小雪,她整天說要回天庭找玄華,那小子肯定也是出了事的,否則不會到現在都還遲遲不來接小雪。。”
玄華沒有在昆侖山!白瑤和慕淵對望一眼,昆侖君看到他們的動作,問了一聲:“怎麼了?”
“實不相瞞,今日來昆侖除了是想請叔叔出山之位,另一個目的是確定玄華是否在這裏,既然你不願,我也不會為難你,隻是希望,叔叔以後不要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白瑤也是賭氣說的這些話,她對他從來不會想這樣一般客套,如今言語間充滿了疏離,也就表示她對他的做法很生氣。
“小白,我知道你怨我,但我從很多年以前就已經決心不管三界之事,隻願守昆侖這小小一隅的安好,你認為我自私也好,我是不願再插手這件事的,至於玄華,如果你們能夠找得到他,便跟他要一份休離書,我知道到他是迫於天帝意願才娶小雪的,相信他非常樂意給。”
“那小雪呢?”
“我已經決定取出她對玄華的記憶。”
白瑤沒有想到他既然會變成這個樣子,語氣裏帶著隱忍的怒氣,“你這樣對小雪不公平,對玄華更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