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1日,華瑾和孫浩找我吃飯唱K。我特別討厭吵鬧的地方,比如KTV,有豔舞的酒吧。隻是我需要一個告別。陳楹走的時候我說我等他。他說不要。奶茶歌裏唱的,“我等你,半年為期,逾期就狠狠把你忘記…”。我等了一年,該是時候告別了。
我隻是不甘心,不甘心我下定決心付出的感情,其實我是不是真的愛他,並不太重要。我試圖讓他戒煙戒遊戲,規劃未來。可是他的未來裏,沒有我。我痛恨那個為他洗手做湯羹的我,痛恨那個每次爭吵完妥協的我,痛恨吸二手煙的我,痛恨不停洗著滿是煙味的衣服的我……這是注定失敗的感情。他去找他的初戀了,又是一段曾經從未開始的暗戀,隻是後來,我並不知道。
到包廂的時候,裏麵有一群人,孫浩的朋友。華瑾很快和他們打招呼,給我介紹。我隻是笑,安靜地坐在角落。銀行工作訓練有素,無論何時總能展現招牌微笑。我的招牌笑容上過十佳笑臉榜,隻是我覺得笑得很假,沒有心。王亮過來搭訕,給我選歌,我說謝謝。他說你應該多笑,笑起來很好看。我看著熱鬧的一群人,想起來,一群人的狂歡是一個人的孤單。
唱了幾首燕姿的歌,唱完我不難過的時候我覺得更難過了。大家開始玩骰子,我不會,華瑾玩,我替她喝酒。我一直喜歡喝酒,啤酒白酒尤其喜歡,朗姆預調酒當果汁喝。可是喝了十幾杯威士忌之後開始頭暈,然後我覺得我是睡著了。等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大概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了,王亮扶著我下了出租車,問我能不能自己走。我說能。他轉身付錢,我已經跪坐在地上。到他家之後,他開了夜燈,很暗。我坐在床上,看到床頭有XO。他問我,要喝嗎。我說,好。他拿了兩個杯子,倒好給我,坐在我身邊。
我一口喝完,把杯子放在床頭櫃,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他突然吻我,很猛烈。我回應他。他是個**高手,技術很好。我心裏對自己說,隻是onenightstand,沒關係。他在進去之前,問我怎麼這麼濕,多久沒有和男朋友做了。我說,一年。我突然覺得很惡心,全程我都忍住沒有出聲,雖然他的技術很好。他沒有帶套,射在體外。很快,他說他想再來一次,撲過來吻我。我轉過頭拒絕了。他翻身睡覺,我穿好衣服躺在旁邊。
兩個小時後,6點半,起床洗澡去上班。下樓的時候他問我要不要吃早飯,我說不用。他勸了幾句,買了早飯自己吃。我打車去上班。一整天都渾渾噩噩。中午的時候他發消息問我吃飯了沒有。我說沒有,不想吃。他說你早飯也沒吃,這樣不好,我擔心你的身體。我沒有睬他。之後,都不想睬他。
晚飯想找華瑾一起吃飯,結果她真的去了三亞。我以為隻是愚人節的玩笑。然後我被迫和姚傑還有他的小男友一起吃飯。姚傑是看起來很man的大男人,那個小男生長得很幹淨,像個小弟弟。姚傑因為他特地來S市上班。我沒有問過他們誰是攻誰是受,我不八卦。小男生很拘謹,我和姚傑偶爾說幾句話,大多時間三人都是沉默地吃飯。吃完飯我就提前告辭。接下來兩個多月,我基本上班健身看書睡覺,獨自生活。王亮偶爾消息電話或者來銀行,我都沒有給他機會。
言靜突然來找我,在我家住了一個禮拜。替我打掃房間,我陪她出去吃飯逛街。那天晚上她很平靜地說,
“方華和袁媛要結婚了。”
“嗯,我知道了,小西告訴我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