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程瓊是方通的人,定不會讓他吃虧,開口道:“程瓊的為人我很清楚,你既然指責他說假話,那你便要拿出證據。”
蕭戰莫名其妙地反問道:“我何時針對過程大人?”
方通不耐煩地揮揮手:“少給我玩文字遊戲,有話就說清楚。”
“在事情發生之前,程大人並沒有到來,所以他也隻是受了蒙騙而已。”
“哦?”方通抓住了蕭戰的漏洞,狡黠道:“你的意思是你也沒有證據嘍,那你又如何證明你不是那隻小狐狸。”
方通不屑地掃了所有在場的犯人一眼,“要知道,你們都是犯過大錯的流犯,尤其是你還是一名欺奸之徒,談何信用可言。”
方通提及蕭戰的時候,嫌棄之意比他人更甚。
蕭戰漠然,這也算是他的痛楚,雖然很多人都清楚十二歲的蕭戰是沒有那個作案能力的,但那又怎樣?神捕府辦的鐵案,誰敢不服?
“我但求問心無愧。”
說出這句話時,他的眼神無比清澈,就連天上飄落的白雪都為之失色。
虯韌最煩的就是處理雜物,要他殺人絕無二話,但要他斷案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啊……”虯韌煩躁的大吼一聲,拍板道:“他娘的,用最簡單的方法,誰打贏誰就有理。”
跪在地上的黃苟眼前一亮,他覺得虯韌這個主意實在合他的心意,剛才要不是人太多,蕭戰已經被他拿下了。如今再來一次,蕭戰也定然不是他的對手。當下打蛇上棍道:“大人英明,全憑大人吩咐。”
如果是之前,蕭戰也許還要猶豫片刻,思慮再三,他和黃苟的實力差距絕對不像表麵上那麼大,但也在伯仲之間,他並沒有萬勝的把握。但如今他已經兩級了,多出的兩點自有屬性剛好擁有“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的作用。
見蕭戰和黃苟都同意,虯韌大喜,有些興奮地讓眾人讓開,給他們二人騰出空間來。
自從被打發來這采石場之後,連個能過招的人都沒有,他的敲山青銅錘早已饑渴難耐了。雖說無法親自上場,過過眼癮也是好的。
黃苟隨手撿起一把鶴嘴鋤,在手上掂量了掂量,有些不太滿意,但也無法兒,整個采石場除了虯韌就隻有方通可以配備刀兵,所以再不順手,他也隻有將就。
蕭戰則是走到黑甲戰士麵前,恭敬道:“大人,可否借劍一用?”
被蕭戰詢問那人一愣,隨即與領頭對視一眼,隻見那人微微頓首,並未說話。
“我這把劍斬過十二名馬賊,一頭猛獸,我希望你不要辱沒他的威名。”
蕭戰伸出的手一顫,看到他毅然的眼神,同樣堅定道:“我不會。”
蕭戰雙手接過利劍,隔著空氣都可以感受到其上的殺意與寒冷,在空中抖了一個劍花兒,大笑道:“好劍!”
此劍雖不是係統武器,不能直接給他戰鬥加成,但配合起基礎劍法,絕不是黃苟可以擋住的。
這第一戰,他贏定了。
眼睜睜看著蕭戰拿到一把順手的武器,黃苟有些傻眼了。說好的公平戰鬥呢?
“接著。”
方通是鐵了心要蕭戰失敗,最好是讓他死在這場決鬥當中,便將自己的佩刀取下扔給黃苟。
黃苟握著刀柄哈哈大笑,雖說不是他最擅長的大環刀,但砍頭依然利索。
“好!”
這聲“好”是虯韌叫出來的,在他看來,兩個人一人拿一把鋤頭決鬥像什麼樣子,隻有刀劍之間的拚殺才能讓他熱血沸騰。
蕭戰不滿地瞅了他一眼,心道: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立場。
蕭戰和黃苟兩人分東西而立,手中或刀或劍,待虯韌一聲令下,黃苟便真的化身一條瘋狗揮舞著大刀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