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全軍覆沒(1 / 2)

蕭戰不知道這招真實的名字叫什麼,但他將它稱為群狼嘯月是最貼切。

瞬息數十次的槍影就像在月圓之夜站在懸崖峭壁上咆哮的狼群,那輪圓月就這樣高高掛在天空,不管狼群在哪裏都可以找到它。

而盛天的眼睛就像那無處躲藏的明月,一道道槍擊將要點在上麵。

但是狼群也會在月亮被烏雲遮蔽的時候無所適從。

“鏘!”

一枚碩大的銅錘,似飛火流星一般將赫爾巴旗連人帶槍砸了出去。

虯韌!

正是虯韌在危機關頭擲出銅錘救了蕭戰一命。他和五個荒人百夫長周旋了快一個時辰了,終於破陣而出。而且是用最暴力的方法破的陣,五個荒人硬生生被他砸成了肉泥。

赫爾巴旗正是看到了這一幕,才想速將蕭戰殺死,然後敢去救援,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赫爾巴旗被虯韌砸飛出去,蕭戰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雙腳一蹬,像一隻箭一樣飛了出去,如追星趕月般搶在赫爾巴旗落地之前,飛快捅出一刀。

“噗嗤。”

是刀入身體的聲音。

赫爾巴旗中刀了。

蕭戰得勢不饒人,勢要將之前的憋屈發泄出來,赫爾巴旗往下掉,他就反其道而行之,在他身上劃拉出一道半人長的口子,幾乎覆蓋了赫爾巴旗整個上半身。

受此重創,還未落地,赫爾巴旗就發出一聲慘叫,掩蓋住落地的那聲悶響。

“哇。”

赫爾巴旗嘴裏不停地吐著鮮血,手中的長槍早已不知掉在了何處,雙手無力地捂著肚子。他的肚子破了,露出裏麵新鮮的髒腑,和大腸小腸。

蕭戰的那一刀實在太狠,赫爾巴旗已經再無活命之幸,即使用了蕭戰的金瘡藥也不行。最殘忍的是,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卻無可奈何。那種對未來最無力的掌控感,是所有人都難以忍受的。

蕭戰深刻吸取赫爾巴旗的教訓,根本不跟他廢話,第一刀剁下他的腦袋,第二刀插進他的心髒,將裏麵那顆尚在跳動心髒取了出來。

“叮……恭喜玩家殺死荒人千夫長,獲得300經驗值。”

“叮……恭喜玩家拾得2枚金幣,金項鏈,中型金瘡藥(2)。”

蕭戰如此作為,不是因為他與赫爾巴旗有深仇大恨。而是因為在北荒皇庭,死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在他們的風俗信仰中,死後是可以回歸長生天的。

死隻是換一個地方活而已。

但長生天不接受無心之人。

所以在北荒皇庭最殘忍的酷刑不是千刀萬剮,淩遲處死,而是挖心。

而在戰場上,如果有敵人敢挖掉荒人的心髒,那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而赫爾巴旗是赫爾大部落的主要繼承人之一,他的心髒被挖,不僅目前的荒人會瘋狂,甚至整個北荒都會震怒。

但蕭戰管不了這麼多了,什麼都是虛的,度過眼前的難關才是最現實的事情。

他在礦坑鋪下了火油幹草,如果赫爾巴旗還活著,他肯定會看穿蕭戰的把戲。就算赫爾巴旗死了,其他的百夫長也會在最短的時間接管過軍隊,一樣是徒勞。隻有激起荒人最大的憤怒,讓他們失去理智,才可以完成這個計劃。

這就是所謂的這個計劃需要的是敵人的血,更是自己的血。在戰場上,有什麼比鮮血還能夠激起一個人的憤怒的呢?

當赫爾巴旗的心髒被握在手中的時候,蕭戰感覺有一萬雙眼睛盯在自己身上。

雖然沒有真的一萬雙,但論殺氣,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個荒人百夫長被一個流犯偷襲了一刀,砍在了後腦上。

被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