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南都蕭家聽過沒有(1 / 2)

蕭戰任他們將自己的雙手束縛起來,心下冷笑:“以為這樣我便奈你們不得?”

休說是繩索,便是鐵鏈,蕭戰也能在一瞬間就解開。背包這麼好的工具,他要是不懂得利用就太傻了。

方進對虯韌倒是重視,在他身上套上了3條大鐵索。虯韌也是信心十足,不管方進如何折騰,他都一一順從。

采石場中長期停放著幾輛押解犯人的囚車,方進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監牢,便將他們二人關押在了這裏。

而囚車外裏三層外三層布滿了兵士,恰好是一個百人隊的數量,深深體現了方進的忌憚。

而這對兵士中領頭的那人,蕭戰也見過,便是之前被方進派來探聽“敵情”的錢榮。

雖然錢榮對方進陽奉陰違,但方進還真不相信錢榮敢私放囚犯。要是他真敢,方進反而拍手稱慶了,剛好連證據都免得“收集了”,直接一個畏罪潛逃,虯韌和蕭戰縱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順帶還將錢榮這個“吃裏扒外”的反骨仔給收拾了。

還有一點就是,如果蕭戰和虯韌“死意”已決,要與他們魚死網破,首當其衝的便是錢榮,方進依然可以作壁上觀。實在是一石多鳥之策。

要不說方進能以一區區泥瓦匠的身份,幹到千夫長這個位置呢,除了他大哥的提攜,阿上欺下,勾心鬥角的能力也至關重要。

“娘的,憑啥同是一個千人隊的,別人就喝酒吃肉,我們就要風餐露宿。”

“少說兩句,這樣的事情,我們還見得少嗎?”

先前那兵士滿肚子的牢騷發泄不出,哪能簡單就善罷甘休,繼續埋怨道:“你這話說得倒對,這樣的事情,我們見得還少嗎?我看啊,這次功勞又沒我們的份兒。”

此言似乎戳中了他的軟肋,慘叫一聲,“哎呀,偌大的功勞,我們竟然半點油水都撈不著。”

“住嘴!”錢榮在他倆身後聽了半天,見他們越說越離譜,忍不住出聲嗬斥道:“我們姍姍來遲,明明徒勞無功,哪裏來的功勞。就算予你,此等昧心功勞,你便能安心取之,不怕地下的同袍找你索命?”

聽到錢榮的說辭,蕭戰正在大家的上下眼皮,暫時和好,讓他抽空打量錢榮一眼。隻見他一雙橫眉,發怒時如張弓伸臂,一對劍目,凝望時炯炯有神,方臉闊耳談不上英俊,但一見便讓人心生好感,是一個正氣可依靠的人。

兩個兵士被一番訓斥,連連稱諾,錢榮就算再受排擠,也是百夫長。隻要錢榮一天是百夫長,他們便生不起半分抵抗之心。不過私下裏的怨忿,縱是玉帝也管他們不得。

待錢榮走遠後,循著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兩人瞬間惱羞成怒,但見蕭戰和虯韌隱隱間也臉帶譏笑之意,惡從怒中來,一鞭子打在囚車之上。

天地良心啊!

他現在困得不行,哪裏還有那個閑工夫去嘲笑他們,他隻是覺得錢榮這個人還有些意思罷了,沒料竟招了無妄之災。

柿子挑軟的捏,虯韌他們是不敢去撩撥的,自然將怒氣撒在蕭戰這個小角色身上。

正當他們又要鞭撻而來,不在蕭戰臉上印上幾道痕跡就不甘休似的,蕭戰忽然若有若無地哼唧道:“聽你口音,好像是南都人士。”

蕭戰指的是後麵那人,胡進喜一愣,質問道:“你怎待知道?”

蕭戰似沒聽到一般,道:“你叫什麼名字?”

胡進喜驕傲地昂起頭,“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胡進喜是也。”

“哦。”蕭戰若有所思,道:“我聽說南都治下有一葫蘆縣,全縣的人都信胡,你是不是那兒的人。”

“是又怎的?”

蕭戰聽完,神鬼莫測地回了一句“那就好。”

胡進喜不明其意,但不詳的預感卻非常清晰,惱怒道:“你個賊子,有話就說清楚,你說一半是鳥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