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早起的一眾專家教授們,稍作休整後全部聚集到了齊教授的小院中,等待著廖隊長的過來。然而目光掃視了一圈後,齊教授並沒有如他所想,看到沈牧自己他帶來的那三位不像是科研工作者的人。遍問了其他的教授後,得知中人都沒有見到沈牧一行人,齊教授的目光立刻投放到了匆匆趕來的廖隊長的身上,然後婉言詢問了沈牧等人的蹤跡。
本以為會碰釘子,廖隊長卻一反常態地笑著說軍區那邊戰略上有要求,早早地派人將沈牧博士先帶走了,待看到齊教授依舊狐疑的目光後,廖隊長將胸脯拍的震天響,用肩膀上的金星做擔保,以此來保證沈牧博士等人是安全的。至於軍區中會有什麼戰略要求需要沈牧參與,這個問題已經涉及了軍事機密,廖隊長沒有多說,齊教授也知趣地沒有多問。
數十輛汽車在朝陽的曦輝中,向著東南方位駛去,那裏才是齊教授等人此行的目的地,也是軍區後方的所在地。寧靜的小村寨再度恢複了往日的安詳,除了密林前的那塊被破壞的麵目全非的空地,暗示著這裏曾有過激烈的戰鬥外,其餘的一切人為活動痕跡,在蒙蒙雲氣的侵蝕下最終都會消失不見。
拋開廖隊長等人的行程不談,此時的第三護衛組的基地內,局麵卻是有些混亂,而且還有朝著淩亂發展的趨勢。
聽聞冰敕令出世的消息,第三護衛組的領事江賀連夜從軍區醫院趕了過來。作為一支護衛組的領事,江賀本身就是一位實力強大的異能者,但是他的異能偏近於輔助,是以關於戰鬥方麵的工作,從來都是別人衝鋒在前,他鼓動慫恿在後。
來到基地之後,江賀第一眼就認出了人群中的沈牧,畢竟沈牧的父親曾經也算是他們的直係長官,對於他的麵孔可謂是太熟悉不過了。而後目光在火舞等人身上遊離了一圈後,江賀的心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
如果他還沒有提前進入老年期,眼睛和感知還沒有退化的話,火舞和方宋的異能強度比他還要強上幾分,而且他們還是這麼的年輕,看其麵容也不過二十餘歲。江賀頓時有一種想要用腦袋撞牆的欲望,果然是貨比貨得扔啊。
身著嶺南風格喜服的木婉清,全身掩藏在房屋的陰影中,整個人影影綽綽朦朦朧朧,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若不是眼睛看到,在江賀的感知中,木婉清所在的地方就是一片混沌的虛空。毫無疑問,這個女孩子也是一個強大的異能者。
最後江賀的目光放到了剛到沈牧腹肌的蘇昕身上,整個人瞬間都不好了,身體內的每一塊肌肉乃至每一個內髒都在抽筋。這小丫頭應該也就十多歲的樣子,但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異能氣息卻是已經達到了一級的強度,也就是說這小丫頭也是一位先天覺醒的異能者!
之所以用也,是因為在看到蘇昕的瞬間,江賀的腦袋裏立刻閃過了一道靚麗的身影,相比於蘇昕,她已經可以稱之為妖孽了。
隨手抓過來一位站崗的士兵,隱晦地詢問了這些人的來曆後,江賀抬腳向房門半掩的主客房走去。
在路過火舞的身旁時,江賀突然覺得身遭周圍的空氣變得燥熱起來,溫度也在迅速地攀升著,很快就達到了一個人體忍受的極限溫度。口幹舌燥的江賀立刻點燃了體內的血液,借著血液沸騰帶來的增幅力量,腳步不覺加快了幾分。
但是沒等他提快速度,一縷若有若無的氣機悄悄地鎖定了他,恍惚間江賀有種心悸的感覺,似乎在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目光中透露出來的些許殺機,讓他後背上的汗毛自發地戰栗著,腳步又不知不覺地慢了下來。
幾秒之後,殺機隱去,江賀頓時鬆了一口氣,眼睛餘光不安地看了眼陰影中的木婉清,心底悄悄地嘀咕道:這個女孩年齡不大,怎麼會有這麼重的殺氣?
思想開了片刻小差的江賀,回過神後卻發現自己的速度更加的慢了,前進的步伐已經稱得上是挪了。看著對自己露出笑容的方宋,江賀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臉上雖然還保持著平靜,但心底早就已經在偷偷地哭開了,頂著腳底傳來的吸力,一步一挪地向主客房走去,這短短數米的距離,在他的眼中突然變得比長征還要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