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如果分開吃,一人一個碗的話,估計這兩人都不會吃超過兩碗的飯,可隻用一個碗後,連盛飯的那個人都不知道,自己裝了多少次。
秦汝娃直至自己的肚子有了一種快要爆炸了的感覺,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成媽媽也沒敢再叫她繼續吃了,因為鍋裏沒有飯了。
醜媳婦終於見到公婆了。
當時針指向十二點時,成奕揚與秦汝娃已經坐在車了。車子沿著剛來的那麼條路,原路返回。
倆人沒有說話,女的一臉倦容,男的略顯疲憊,兩人緘口不言,仿佛是怕打破了寧靜的夜晚。
少了人類的喧鬧,少了橫衝直撞到處叫囂的汽車,車子得以在路上飛速前進。
街道兩旁的路燈,孤獨地在那亮著,仿佛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是他們的舞台,似乎月亮在它們麵前,也暗淡無光了,而閃爍的星辰更是宛若塵埃,不值一比。
車內是如此的安靜,分別也沒有過多的語言。這使得內心還處在興奮中的秦汝娃倍感失落,感覺自己像是在搭一個陌生人的車,而不是一個即將與自己喜結連理的男人出於保護欲,而送她回去的。
不管怎麼樣,她的心情還是難以平靜下來的。這晚,注定是一個特別的夜晚。
人在悲傷之極的時候,是難以入睡的,而處於興奮之中的人兒,也應該會有失眠的傾向。可秦汝娃沒有這些嗜好,她是無論快樂還是悲傷,她的情緒也絕對趕不走周公的。無論是開心的事,還是不開心的事,隻要睡一覺,醒後又沒有人提醒的話,她也就不會再記起了。就像她自己所說的,把睡覺當作調節劑,開心也好,難過也罷,睡完一覺,又是新的開始。
帶著對未來的幻想,秦汝娃美滋滋地進入了夢鄉。並且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因為剛好是周末了,她也就打算用睡覺消磨掉這難得的一個上午。
可在她還美滋滋地沉醉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中時,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從不知何方傳了過來。她緩緩地伸出手,雙眼依然緊閉著。隻見她胡亂摸了幾下,手又停止不動了。眼皮又重新蓋住了她那烏黑的眼珠子。或許,睡夢中的她,還以為她自己是在夢裏聽到鈴聲的的,而不是現實的。
成奕揚站在秦汝娃的宿舍樓下都半天了,一連打了幾個電話,可不是沒人接,就是聽到“喂”的一聲後,隻剩下陣陣的呼吸聲。這可是他第一次連續給同一個人打那麼多次打電話,這可嚴重挑戰了他的忍耐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