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傷心淚灑(1 / 3)

故意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開始透出朦朦微白,那是即將破海而出的太陽,早早的問候,啊,天就要亮了。

睡熟的蘇晏雙手還緊緊環抱著蓓蓓。蓓蓓用手指輕輕勾勒著他那俊美無比的臉。她知道,他那蠱惑人的外表下,實質是男子漢高遠的誌向,是英雄深謀的膽略。若能和他長相廝守,一百年都太少。蓓蓓忍不住輕吻他臉頰,隻見他皺了皺眉,顯得憂心忡忡。是啊,心思慎密的他一定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所以才會寸步不離,由此不安的。

這時,樓下院子裏傳來陣陣喧鬧聲,熟睡中的蘇晏驟然跳起,他像一個枕戈待命的將士,頓時睡意全無,精神抖擻。

“蓓蓓,我下去看看發生什麼事。”蘇晏低頭望了眼已醒了的蓓蓓,就走到前麵中廳,套上外褲外衣,邊整理邊飛速下樓了。

蓓蓓也跟著穿上外套,匆匆跑出,不備猛地撞上站在門口的李嘉鴻,速度加上驚慌,蓓蓓差點摔倒。

“當心了!”李嘉鴻穩穩地扶住了蓓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手竟觸摸到了,蓓蓓這幾天變得極為敏感的地方,蓓蓓不禁一陣顫抖,抱緊外衣向後退,失口叫道:“你幹什麼?”

李嘉鴻上前一步將她拉住,雙目炯炯深情地逼視著蓓蓓:“你不要怕,我是你的‘知音姐姐’啊,我們早已心心相通了,不是嗎?我隻希望你能多給點時間,我會讓你明白誰更適合你!”

李嘉鴻終於又找到和蓓蓓單獨麵對的機會,再次向蓓蓓表白,更像是在祈求。

蓓蓓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和他多說話,害怕他又衝動失控,像上次那樣的尷尬,那麼以後,蘇晏和他真的不能做弟兄了。

“媽媽!”急中生智的蓓蓓佯裝著,朝李嘉鴻身後叫,趁其分神,奪路而逃。跑到樓下院子,蘇晏身邊。

原來是李嘉鴻召喚來的趙工,帶了一隊人通宵達旦,一路風塵趕來了。趙工顧不得招呼,就帶人跳入地基,查看研究起來。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那些奇形怪狀的工具在他的手裏立刻顯出威力來,他帶領的手下,和他默契配合著。蘇晏也跳入地基,卻好像很多餘,隻能做一個近距離的旁觀者。

“老趙,你來啦!”李嘉鴻披敞著外套也下來了,看見趙工高興地叫道。

“嘉鴻兄,我們天不亮就到了。我先研究了一下,看來他們還沒來得及完成,屋子地基也沒傷到太多,應該半天時間,就可以修複做好的。”看到李嘉鴻,老趙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和跳下來的李嘉鴻,稱兄道弟,興致勃勃地談起來。

蓓蓓笑,李嘉鴻真是太少年老成了,人家叔叔輩的人叫他“兄”,他也好意思領受!不過他長得又黑又壯又大,氣質老練成熟,怪不得亮亮媽媽以為他孩子都很大了,更難怪這個戴著高度近視的趙工看不懂了,想著,男人叫大了總沒錯。

李嘉鴻和趙工,兩人開始高水平協作,李嘉鴻比行家裏手的趙工更顯出色,不一會,一些儀器設備樣的東西被李嘉鴻,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

“危險解除了!”李嘉鴻拿著卸下的,有點奇形怪狀的儀器端詳著,“趙工,這裏地基的修複就拜托你了。”說著他跳出了地基。

蓓蓓爸媽忙著燒飯做菜,好盛情招待客人。村裏人走過,好奇地詢問起來。他們隻說土質酥鬆,是看看能不能繼續蓋房而已,免得村裏人無辜擔驚受怕。

此時,旭日東升,曙光明媚,今天又是一個冬日的好天氣,蓓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想那些暗中覬覦的人,見此情況,應該再不敢輕舉妄動了。

中午不到,就收工完成了,地道也被他們填掉了。確實,拆東西要比裝建容易得多。就像人“要壞”比“要好”容易多一樣。

中午,大家坐在一起舒心地吃午飯。倩倩也下樓了,昨天的運動和蓓蓓長期精心的調養,倩倩今天格外地美麗動人,她坐在李嘉鴻身邊,和大家一樣饒有興致地聽李嘉鴻和趙工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