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和薄啁回到偵探所,屋中空空,楊偉不在。
“還好,我還擔心老大又要抓住我,幫我熏什麼香呀,臭的東西了。”朱昊隙開門探視後,開心地笑了,他將門霍然大開,大步邁入。
薄啁不知朱昊所說什麼,但她始終以最美的微笑,欣賞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這些都是她的經典收藏。
朱昊從洗手間出來,換上了白襯衫和黑褲子,相比平時的穿著,成熟許多,朝氣蓬勃中平添了幾分優雅,玉樹臨風中帶著浩然正氣。
薄啁驚喜地看著他走出來,為瞭望到他的未來而欣喜不已。她從裙袋裏拿出一條黑底素色的領帶,“你還得帶上這個。”她上前為朱昊打領帶。
薄啁能在十幾秒內打出完美的領帶結,但此時,她白皙纖小的手,留戀地想多滯留在他胸前,她每一步都是那麼專心細致,仿佛要將自己全部的心事都編入,要將一生無數的,永遠的夢幻,打結成心中的永恒。
“薄啁!”朱昊哽咽,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我自己來吧。”
“不,看,打好了。”她多想撲入他懷裏幸福哭泣,哪怕隻是哭一場,但他的懷抱已注定與自己無緣,那麼就讓他好好保留著,為他心愛的姑娘敞開吧!薄啁心淚麵笑:“看,怎麼樣,我打得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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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會外麵停滿了車,來者如雲。朱昊和薄啁輕而易舉地混進了追悼會場。裝模作樣,身穿孝服的服務員都沒有確認他們的身份,就直接給了他們一人一朵白花和黑臂章。
小醜般的石堅,老天終於成全他,讓他最後也帶著可笑的麵具和大家道別,讓來憑吊的人都強忍大笑。
朱昊看見,那天他誤闖入女廁,遇到的胖胖的中年婦女就是石太太,而那天和石堅一起毆打他的石磊,原來是石堅的弟弟,公司保安科科長,他們都是石堅的直係親屬。此時那石太太將眼睛揉得通紅,卻揉不出一滴淚;而那石磊是光打雷,下不出雨來。他們都如貓哭耗子般,裝腔作勢地傷心著,貌合神離地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而那些包養過的二奶,小三,四妾們早已不知飛到誰的懷抱中快活人生去了。
來憑吊的除了騰達公司的員工,還有些平時和騰達有往來的公司。也許他們都聽到了騰達將易主的內幕,就漫不經心地派了些人來應付禮節而已,本來就是爾虞我詐,唯利是圖的合作夥伴,如今更是人走茶涼,沒有人流露出對死者的尊重與悼念,相反,更多的是幸災樂禍般作壁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