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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我沒能從浴池裏全身而退以來,我就真的開始認認真真的考慮學好武功的事情了。事實就是這樣,我們在逼自己去做一件不喜歡的事情的時候,總是需要借口,光輝一點呢就是鞭策。趙麟君的鞭策作用巨大無比——當然,此鞭非彼鞭,你們……你們……你們可不要想歪了。
(汗水!我這麼一說,好像不歪都不行)
所以我勤奮練功,我非常熱情的勤奮練功。
在我大踏步向著八層武功前進的時候,趙麟君似乎被某件事情困住了。
困住他的人好像就是那個打他一掌的人。好像叫……好像叫……孟湘臣。
孟湘臣在武林中異軍突起,發展的速度可以用迅猛形容。迅猛到趙麟君都對他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一門心思的想把他拉到天地教這邊來。這個孟湘臣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居然和趙麟君周旋了好長時間,讓趙麟君一次又一次的對他產生了不切實際的幻想,而每當趙麟君以為他心意已轉準備“棄暗投明”的時候,他的武功又精進了一層,一層一層的,漸漸的,趙麟君就真的拿他無可奈何了。
於是趙麟君非常生氣,非常非常生氣。他對快到手的東西總有一種奇怪的執著,執著到——如果得不到就想方設法的毀去。隻可惜這一次他沒有成功,因為當他發現他真的得不到孟湘臣的時候,孟湘臣已經當上武林盟主了。憑武功憑才識憑勢力,都足以和趙麟君分庭抗爭。而且,他的智慧,又一點都不輸於趙麟君。
我對這個沒有見過麵的人悠然神往,所有能夠采取有效手段對付趙麟君的人都讓我悠然神往。我以他為榜樣,我學習他的神韻,我不讓趙麟君知道我練功的進度,我要悄悄的練到第九層。
我要擺脫他的控製,我要取得主動權,我要反抗他被孟湘臣氣糊塗後轉而對我施以的暴行。
唉……也許是我氣糊塗了。他那個還不叫暴行。
這才是最讓我羞憤難當的事情。把媚眼拋到他那個程度,我隻好繳械投降。
我還有一點尊嚴。至少,我的崇拜者還不知道在床上的時候我一直是下麵的那個。從岩還不知道我和趙麟君的事情。他每次看見這個陰鬱的人,就比兔子跑的還快。
讓我覺得丟人的還有武功。雖然任何人都覺得我是武林中不世出的天才,連趙麟君也這麼覺得,但我悄悄到了第八層以後就是練不上去了。怎麼練也練不上去。要知道趙麟君學會第九層的時候可隻有18歲啊,而我——已經22了!!!
這個時間也就是說——我上天地教也已經兩年了。
兩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情。比如,大家對我,開始懷疑。
一年半之前我告訴大家等我好消息,我要種植一塊試驗田,試驗我們天地教的武功可以在少林內功的水田裏長得很好。事實上沒有那麼簡單。我不可能把少林的內功泄漏給天地教的任何一個人。這是我下山那天和師父定的兩個契約之一。我敬師父如父,我不能背叛他。
這也就意味著,我隻有獨創一門內功,來輔助天地教的先天不足。
談何容易啊,這明明是那種很偉大的人做的事情,怎麼會就落在了一個小小醜和尚的頭上?我自己都覺得老天爺不會對我這麼眷顧。
趙麟君幫我的話,也許我還有成功的機會,但他好像對權力更感興趣。
再不濟,他對欺負我更感興趣。
所以,我的那門獨門內功一直都是量變,一直都沒有質變。大家也慢慢的失去了耐心。
一天,我回到自己的屋子,突然發現居然有兩個男孩。
從岩臉上滿是淚水,而他身邊那個清秀的男孩神情倒是鎮靜的很。
“主人,主人,救救他好嗎?救救他——”從岩撲到我麵前拚命的磕頭。
我抬頭看看那個倔強的男孩,不明就裏。
“他們,他們打算殺了雪宸,他們要殺了雪宸。”
“為什麼?”我看看那個清秀的男孩,感覺他武功不是很低,但好像身子非常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