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秦濤要慎微發現孟宇這個人,無非就是為了給慎微添堵。秦濤那樣已經心裏變態的人,估計隻要看到慎微過得不好就會安心了。

等等……看見?

明晰被自己的想法一震。看見。

沒錯,秦濤如果看不見,那麼它對慎微的折磨又有什麼意義?所以說,他應該一直就在某一個地方注視著他們是身邊所發生的一切。

“慎微!”

慎微在廚房裏正在煮一道雞湯,便聽見了明晰的叫聲。帶著幾分亟不可待和淡淡喜悅。

慎微隻好暫且擱下鍋裏的雞湯,拿擦手巾擦了幹淨手走出了廚房。明晰卻在他走出去的那一瞬,撲上了他的身。

慎微一怔,看著懷裏笑得開心的明晰。

“慎微,我找到案子的一些突破口了!秦濤在公安局裏安排了內應是我們早就知道的事,可是如果那個內應的目的不是破壞我們的行動而是監視你,觀察你的痛苦呢?你是學犯罪學的,你應該知道,秦濤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他想要的,可能從來就不是我們行動的失敗,他最想看到的,應該是你,或者說是你的情緒受到打擊的樣子。”

慎微如同醍醐灌頂,眼前一亮:“也就是說,隻要我們一直在家裏,再去讓鄭局長調看這幾天的上班人員安排,就有希望找到那個內應。”

明晰的想法被他完全猜中,還經由他親口說了出來,便顯得越發的興奮,掏出手機就想要給鄭局長打電話。

慎微突然按住了她的手指。

“他們既然能夠監視我們,就不可能連一個電話都監聽不了。明晰,不要用電話的方式。”

明晰微愣:“那麼網上聊天呢?”

說出口她自己便立刻接了一句:“現在的網絡更加不安全。”

有了方法,卻沒有人配合。

慎微指了指窗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如果我們能夠在這幾天裏出去一趟,就可以辦到,即便鄭局長不知道我們的意思,至少也能讓那些監視的人慌張。一慌張,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明晰點了點頭,往前傾了傾身,想要靠在他的懷裏。

慎微卻用一根手指擋住了她的身體。明晰正猶疑之際,之間慎微已經迅速回落廚房,伴隨著一陣陣微微的怪味,慎微似乎是歎了一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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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晰和慎微商量了大半夜,兩個人都顯得很興奮,睡不著,一直在討論用什麼方法來通知鄭局長他們的計劃。

明晰提出的方案簡單粗暴,直接去找鄭局長當麵說清楚,但是這一提議被慎微當場否決。“你以為那些人是傻的嗎?你遮遮掩掩去見鄭局長,還密談。他們都是一幫寧可錯殺一千,卻不翻過一個的人。”

明晰吐了吐舌,隻好請教他的高見。

慎微一向做事情準備極其充分,唯恐有一點點的突發情況,關於這一次的事情,慎微倒是也有了一個備選的方案。

首先,將信息藏在故事或者日常閑聊之中,講給鄭局長聽。這一點因為還要費盡心力去編造一個全新的故事二顯得有些難度。

所以慎微就隻能率先考慮第二種方案,也算是一種比較危險的辦法,以朋友和後輩的身份的明晰,將鄭局長請來家裏。

明晰比較偏向第二種,慎微也沒什麼意見,便這樣定了下來。

鄭局長在次日早上收到明晰邀請他去他們家吃飯的短信的時候,怔愣了一下,細細想來隻覺得這件事背後一定有蹊蹺。鄭局長也是聰明人,當即便隻是應付了一番,而當天晚上,就偷偷的到了他們的家。

小房子的布置雖然不如慎微的公寓那麼大氣恢弘,卻分明顯出了幾分溫情的味道。鄭局長想到仍然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的陳榕和鄭裕同時,心中便是一陣難言的唏噓。

明晰知道他這樣是又在擔心醫院的情況了,也不多勸慰什麼,隻是給鄭局長倒了杯水,靜靜地陪著他坐在大客廳裏。

鄭局長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看著慎微不知何時也已經坐在了他的對麵。

“鄭局長,現在有一件事,必須要得到您的幫助。我和明晰討論過,秦濤針對的畢竟隻是我,他要看笑話的對象也隻有我。所以這幾天,我需要一份詳盡的警局值班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