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女孩的背影窈窕又纖細,削的很碎的長發染成深紫色,中間還有幾縷挑成了酒紅。杜冰倩完全繼承了父係那邊的出色容貌,青春亮麗的她像一顆紅寶石般閃耀著迷人光芒。
聽見門響,冰倩轉過頭來張望了一下,立刻笑著撲到孝文身上:“好久不見你了,孝文哥哥!
走在後麵的杜鴻啟笑著說:“哪有很久,孝文上個星期不是還來過嗎?”
“還不是要怪爸爸,總是霸占著孝文哥哥!”冰倩噘著嘴不滿的撒著嬌。
原本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話,可是在孝文聽來卻不禁心跳加速。他心虛的移開視線,茫然的看向別處,卻意外的發現牆上的鍾表指針已經指在了九點半的位置。
約定的時間是在九點啊!
他想起白天告別的時候,那個有著迷人笑容的男人溫和的聲音:“下次不要再讓我等那麼久了哦……”
“我要走了……”意識到自己又遲到了的孝文極端的不安,忘記了掩飾就急切切的迸出一句。
冰倩驚訝的睜大眼睛:“可是現在還早呢,我好想跟孝文哥哥聊天。”
“我、我……”孝文結巴著,一時想不出什麼借口來搪塞。
一旁的鴻啟站出來解圍,拉開賴在孝文身上不放的女兒說:“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在外麵玩到淩晨才回來?孝文身體不太舒服,別纏著他了。”
冰倩這才注意到表哥蒼白的麵色,吐了吐舌頭,但隨即又拉住他的胳膊晃晃:“那孝文哥哥明天再來吧,我今天買了好多新衣服,想給孝文哥看啊!”
“好,我明天再來。”孝文這樣回答著,看見鴻啟臉上曖昧的笑容。
雖然一想到來這裏就要被迫和舅舅□□,孝文就忍不住發抖,就可他仍然無法拒絕冰倩的邀請。
“說定了哦!”冰倩高興的放開手,喜滋滋的提著七八個袋子上樓去了。
“老陳――”
聽到鴻啟揚聲叫司機,孝文忙急急的阻止:“舅舅,我、我想自己回去……”
鴻啟看著外甥哀求自己的可憐眼神,對已經應聲而來的司機說:“老陳,不用你了。”
孝文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擔憂起另外一件事:“還有媽媽那裏……”
“被姐姐那個可怕女人圈養的小生物。”鴻啟撲哧一聲笑出來,“我對她說十點半讓司機送你回去的,夠不夠用?”
“夠了夠了……”孝文像得到施舍的乞丐似的忙不迭的點頭。
“那麼作為回報,明天由你先用嘴來做吧。”鴻啟在外甥的而邊說著,滿意的看到對方的肩膀一陣發抖。
從杜宅到街口,需要走過一整條街。孝文為自己的再次遲到惴惴不安,他不知道那個叫聶錦帆的男人是不是還會等著他。他抬腿跑了兩步,立刻感到有粘稠的液體從仍然疼痛的□□流出來。
這種屈辱的狀況幾乎每次都會發生,舅舅在和自己□□的時候從來都不用安全套,而且每次都故意射在裏麵,讓自己帶著他的痕跡回家去,仿佛是像母親示威一般。
從舅舅的言語裏,孝文可以聽出對母親的不滿,抑或說是憎恨,但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生性懦弱的他無法反抗,更不敢將這種可怕的事告訴別人。對於如此悲慘的自己,他時常像阿Q一樣天真的自我安慰――至少自己可以因此而保護了母親啊!
現在是晚上,就算那些東西流出來,也不會有人會發現吧?
一心怕更加耽誤時間的孝文這樣想著,不顧□□的疼痛跑起來。
每隔三十米,就有一對街燈,照著一個穿的像古董的男人用古怪的姿勢跑步。孝文的影子一會兒在前麵,一會兒又到後麵,孤獨的繞著圈子。他想起小時候在遊樂場玩的一種叫旋轉木馬的遊戲,就是在不很明亮的燈光下,伴著音樂繞圈子,那時的他還小小的,騎在五顏六色的木馬上,覺得像在飛一樣,開心極了。可是木馬最後總是會令人失望的停在原處,唯一可以給他安慰的是,爸爸會拿著白白軟軟的棉花糖在出口等著他。
慢慢接近街口,孝文看見那裏的燈下站著一個男人,那高大的背影正屬於白天的那個人。
一陣欣喜之後他又不禁悲觀的想,或許這個男人隻是留下來要痛罵他一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