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7年,十月十六日,在柴郡首府切斯特的一個小教堂裏,數十名年輕的教士以及上百名狂熱的天主教信徒們齊聚在這個被封的教堂裏,慢慢地沉默著。
“主的信徒們!位於倫敦的薩默塞特公爵是一個異端,他出賣了至高無上的主,可恥地投降了那群可惡的異端們!”
“我們不能指望那些倫敦的先生們,維護主的榮光就交給我們了!大家不要害怕,我們生來就有原罪,而這次行動就可以洗脫我們與身具來罪惡!”
“我們會被天上的主注視著,我們死後會升入天堂,享受那無比愉快的天堂生活!”
“恢複主的榮光,消滅那群異端!”
年輕的克魯教士大聲的喊叫著,語氣中充滿著狂熱的氣息。
“消滅異端!”“消滅異端!”“消滅異端!”…………
底下的信徒們也狂熱附和著,現場的氣氛十分熱烈。
“各位!隨我來,讓我們一起去消滅異端們!”
克魯教士帶著浩浩蕩蕩地上百號人,走向了切斯特城西麵的貧民窟。
從倫敦而來的新教教士的教堂就建在貧民窟裏,而且還是兩層的小樓房,破破爛爛,但是來來往往地充滿著前來禱告的新教徒。
而克魯教士一群人的目標就是這裏,柴郡最大的新教彙聚地。
柴郡最大的一場群鬥以及起義就在這裏點燃了火點。
而此時的倫敦,自從愛德華公爵聯名財政大臣威爾遜.法裏斯簽署限製圈地法令以來,整個倫敦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沃裏克伯爵府,府邸的門前停滿了了來訪的各地紳士和貴族的馬車。馬的嘶叫聲,馬夫的聊天聲,慢慢的彙聚成一場交響樂。
伯爵府的寬敞的會客廳裏,此時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來訪的客人,甚至座椅都不夠,還有許多人都是站立著。
大廳裏等待的眾人似乎找到了遇到相熟的人,各自相聊著,嘈雜的聲音隨意的流淌著。
“勇武的騎士,法蘭西人的恐懼者,沃裏克伯爵大人到!”
健壯的男仆大聲的喊叫著,提醒著大廳裏的眾人府邸的男主角到了。
“早安!尊敬的伯爵大人!”眾人齊齊行了個紳士禮。
“早安!各位先生們!”沃裏克伯爵也很有禮貌的回應著。
“對於各位先生的到來我表示理解,但是這件事情我也無能為力呀!這件事是薩默塞特公爵大人發起的,我完全不知情”
沃裏克伯爵搶先說道,他知道薩默塞特公爵的限製圈地政令剛剛從樞密院裏發出,這群圈地的得利者立馬坐不住了。所以,他要給自己提前鋪滿了退路。
“可是伯爵閣下!薩默塞特公爵那裏我們也去了!他給我們吃了一個閉門羹呀!”
一個打扮富態的中年紳士率先說著,可見他是多麼的著急。
“是呀!我的伯爵大人,這次政令太突然了,您是不知道我們損失有多麼大呀!”
一個瘦弱的中年人也接下了話,沃裏克伯爵認識他,他是南安普頓郡以富裕聞名的大紳士,聽聞家中的土地足有上萬英畝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