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的,如果不先給那位大人物做點事,我們又如何能在這約他見麵呢?”
老克倫威爾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臉上的皺紋看起來更深了些,搖了搖頭,轉身看向了自己有些迷糊的兒子。
“國王陛下的目前隻是剛剛親政,所有的權利幾乎都掌握在那些大臣手裏,別看他前幾天很威風,其實都是那些大臣們捧的!”
老克倫威爾看著自己的兒子,本來不想跟他說的,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的年紀很大了,有些事他也應該知道了。
“你想呀,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懂得什麼,恐怕連英格蘭有多少郡都不知道,怎麼讓那些作威作福兩年多的大臣們服氣呢?”
“而等到他真正的掌握權利,還要等他結婚為止,所以,現在最有權勢還是沃裏克伯爵。”
“沃裏克伯爵?他不是一直在韜光養晦嗎?聽說一直在家讀聖經呢?”
聽到自己的父親這樣說,哪怕做好了準備,但是小克倫威爾還是吃了一驚。
原來看上去風光無限的國王陛下,此時卻被大臣玩弄在股掌之間,由不得他吃驚了。
看著自己兒子還是一副不成熟的模樣,老克倫威爾心裏泛起了一絲苦味。
都怪自己太寵溺這個唯一的兒子了,花費重金送去了劍橋大學,指望他能夠學點知識。
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兒子經過幾年的學習,反而成為了一個虔誠的新教徒,對於經商一直持有抵抗態度。
而此時的歐洲大陸,所有的大學都是教會舉辦的,而神學有是大學課程的主要內容,所以小克倫威爾才能信仰新教。
經過幾年的教導,他才慢慢接受經商這個事實,但是對於政治卻完全是睜眼瞎,半點也不懂。
而不關心政治的商人又怎麼會長久呢?恨鐵不成鋼的心理老克倫威爾此刻才深刻的體會到。
吸了口氣,老克倫威爾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緩緩地開口道。
“沃裏克伯爵能夠與前愛德華公爵抵抗了兩年,你認為他的勢力如何?”
“現在小國王剛剛親政,火氣正盛,他是在韜光養晦呀,蟄伏著呢!”
“他是個老狐狸,是個懂得影藏自己尾巴的狐狸,我不得不求他呀!”
聽到這些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消息,小克倫威爾隻覺得政治果然如自己所料般肮髒不堪,更加堅定自己不碰政治的決心。
“那您今天為什麼邀請他來這裏會麵?”
“你等會就知道了,現在出去看看他來了沒,我去坐坐休息會兒!”
老克倫威爾橫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扶著拐杖,慢悠悠地朝著座椅走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吩咐著。
看著自己父親緩慢移動的背影,他隻能搖了搖頭,邁著穿有鹿皮長筒靴的腳,走出了溫暖的木屋。
踏著吱吱作響的木製階梯,小克倫威爾行動敏捷的來到木屋前的路上。
而路邊此時卻早有兩個年輕的護衛安靜地待著,瞪著眼睛,不住的張望著,時刻留意著路上行走的馬車。
跺了跺腳,暖暖腳,他感覺自己腳下的路挺硬的,有些硌得慌。
在這種專門是中產階級居住的區域,地方上的管理人員大部分都會盡力的安排好的。
畢竟這裏離倫敦很近,指不定有那一戶人家與倫敦的權勢大臣關係近,隨口一句話,就決定自己的仕途了。
而小克倫威爾卻感覺這裏不錯,交通方便,而且居住環境挺舒適的,安排自己可愛的小甜心來這裏,肯定會讓她喜歡的。
小克倫威爾腦海裏此時不由地浮現了自己那可人的小甜心歡喜的模樣,尤其是她那可愛的小酒窩,真是看看就醉了。
“少爺,少爺,有一輛馬車徑直過來了!”
正待小克倫威爾浮想連遍的時候,一旁的家族護衛拍打著他的胳膊,提醒道。
“哦,是,我來看看!”說著,小克倫威爾迅速地反應過來,轉著脖子,看到一輛行駛到這邊的普通黑色馬車。
小克倫威爾認為十有八九就是沃裏克伯爵的馬車了。
收拾收拾一下自己的儀容,小克倫威爾從容地迎了上去緩緩停下的馬車,十分有風度。
“您好,尊敬的沃裏克伯爵閣下,我的父親早已經在屋內等著您的大駕!”
剛剛掀起車簾的沃裏克伯爵,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迎上來,風度翩翩地行禮。
“不用客氣,克倫威爾,我與你的父親交往多年,已經是好友,以後不要那麼客氣!”
沃裏克伯爵一看就知道是史密斯家族的小克倫威爾,保持微笑地說著,語氣很是親近。
“那,達德利叔叔,我扶您下來,一起去屋裏暖和一下吧!”
說著,小克倫威爾走近馬車,攙扶著四十多歲的沃裏克伯爵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