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箏: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先是看到了久別十年的旭旭,說實話這些年,我像別人一樣認為旭已經死了,我又跟別人不一樣,我認為是我間接害的他。我一直背負著這樣的包袱。今天,讓我又見到他,看到他安好的樣子,我喜極而泣。歡樂沒有開始,就變成了無聲的靜寂。佳佳,倒下了。看著人來人往忙碌慌亂的人流,我如何能看清今晚究竟是怎麼了?
德柏:我們手忙腳亂的把佳佳送到醫院,診斷結果在意料之內,是佳佳的老毛病了。但是這次犯得特別重,醫生很驚訝的對我們說:他不明白佳佳是如何堅持了長時間的過勞排練,在已經出現發病現象的情況下又堅持了整場演出,總之現在,這一切的“債務”佳佳要一次歸還,什麼時候還清,隻有天知道。想到佳佳當年也是帶病堅持排練,從來沒有在別人沒有提醒他的情況下,知道自己的臉色白的嚇人,唉,這個佳佳,總是說自己的反射弧長,其實,我們啥不知道啊。傻崔誌佳。
一鳴:聽到醫生的話,我下意識的看了旭一眼。意料之外的平靜,他用手托著下巴,呆呆的看著搶救室的小綠燈。我走近他身邊坐下來,對他講:旭啊,別擔心,佳佳肯定是太累了,他這麼多年拍戲,什麼苦沒吃過,一個話劇不會把他累壞的。他說:我知道,他沒事。安靜的樣子,就像一個路人甲,專注的樣子,又像一個小學生。旭啊,如果你難過,不會再像當年那樣放聲哭泣了嗎?你在想什麼?這樣的旭,讓我覺得有些陌生。
嵐姐:從大劇場那天晚上開始,我每天要接到上百個電話,一般是問大劇場那天出現的是不是肖旭,我尊重肖旭的意見,告訴大家,那隻一個很像肖旭的粉絲,肖旭沒有回來。這個謊看起來有點無厘頭,但是我明白,旭真的不想回到過去的生活,所以,我很形象的在撒這個謊。還有一點點的電話,是聽到風聲的記者想要知道,是不是佳佳心髒病發住進醫院。病情是不是不可逆轉的差。於是,我仍然在繼續著撒謊,佳佳很好,下一場的演出,應該會稍作調整之後,盡快跟大家碰麵,我每天都在說著一些,自己難於相信的話,我一下子覺得,我也該成演員了。
曹然:佳佳昏迷的第五天,我的下巴差點掉了一次。肖旭回去東北了。啥也沒有解釋,但是收拾包裹的時候,還是被蕊子發現了。王蕊和我們一樣都很驚訝,他竟然能走。旭淡淡的說:“我這次出來沒有計劃停這麼久。”蕊子哭了,用力捶打旭,罵他是沒有良心的人,質問他佳佳為了他的付出,旭旭是不是看不見。佳佳現在需要旭!旭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拋下一句我得回去,就真的回去了。下巴,掉了。
小慧:老板終於回家了,本來說要去北京辦事要去三天的,可是,一直過了一周多的時間,我們都沒有接到老板讓我們上班的通知。今天,接到老板電話的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串店。卻被告知,這個店已經被老板兌出去了。我們在月中就得到了整月的工資,然後,要不要在新的店裏幹活,老板沒有給我們一個固定的指示,因為他說他以後就不在這兒了。很舍不得老板,那麼好的人,還有點兒帥,以後哪兒找這樣的老板去啊。不過,既然他已經把店子盤出去了,他一定有他的理由,希望以後還能再見到老板啊。。
王蕊:行吧,我承認我生氣生早了。可是,肖旭啊,你早說你要會東北把事情料理好,帶上你兒子跟你所有的東西,來北京照顧佳佳,你起碼說一聲啊。不對,你兒子,這麼大了?你消失的這十年,都幹嘛了?我們沒有參與的那些年,你經曆了很多吧。佳佳,還是沒有醒,我突然又有點佩服旭,孤注一擲的把東北的一切都放下,為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醒來的佳佳,回到自己滿是傷痕回憶的北京。之前的事情,是我錯怪你了,我真是一個兩遍倒的牆頭草。不過,總之,還是,旭能回來照顧佳佳,我高興!